寶嫣當著眾人的面,沒有半分忌諱的握住了他寬大又溫暖的手,在心頭盤旋了一整夜的慌亂,徹底消失了。
“你醉了,和我回去。”寶嫣雙手主動攀上他的手臂,仰頭哄了他一句。
“好。”男人臉上的陰霾早就不見了蹤影,眼下是烏雲散去的晴空萬里,只剩下璀璨的驕陽。
寶嫣朝著安陽微微頷首,帶著他穿過人群,往外走。
“等等,公主.......”
這時,許懷掙開身邊的人,快步追下了臺階。
寶嫣轉頭看去,還沒開口,身邊的男人幽幽道:“看來你想討打?”
話罷,就想鬆開寶嫣的手,寶嫣死死抱住他的手臂,聲音輕了幾分,小聲哄道:“我不理他了!”
“真的?”男人問了一句。
寶嫣點頭,回頭之際朝著許懷投出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旋即扶著裴寂回去了。
一場鬧劇,終是收了場。
主院內。
安陽立在窗前,看著院子裡跪著的魏管家,沉聲問身後的謀士:“查清楚了?他昨夜看了那批兵器後,就去客棧喝了酒?”
“是,已經查清楚了,是在悅來客棧的二樓,店家說喝了一整晚,還是讓夥計將他送到府前的,一路問人,尋到了梅蘭軒的。”身後人稟道。
“還有,昨夜許懷到府後,知會過主子的,主子同意他去見的寶嫣公主,昨夜兩人確實在院外單獨見的面,還談了好一會......”
安陽聞言,冷笑了一聲:“沒想到裴寂還是個痴情種?”
撞見了公主夜間老情人,卻不敢對公主發作,只得獨自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才敢上門來打人?
這事聽起來很合理,卻又感覺那麼不太對勁。
“你們覺得他昨夜沒看出那批兵器有問題?”安陽臉色微變,轉頭看向身後站著的謀士,沉聲問。
“屬下剛剛盤問過看管兵器計程車兵,都說昨夜見到裴寂時,裴寂黑著一張臉,只讓他們開啟箱子瞧了幾眼,屬下看來,裴寂十有八九真的沒發現那批兵器有問題,不然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反而還有閒工夫打情敵!”
“屬下也這麼認為。”
“屬下也是。”
......
寶嫣抿幹了溫帕子,看著床榻上睡得正酣的男人,秀眉蹙了又蹙。
他昨夜真的見到了,還聽到她和許懷的對話,可為什麼要到第二日才對許懷出手?
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男人的性子!
寶嫣坐在床邊,仔細用帕子給男人擦了擦臉,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實在太過彆扭。
這些日子,他幾乎將能為她做的事,都做了個遍。
但這都是他願意的。
寶嫣丟了帕子,看著他腰間的腰帶。
解開了,會睡得舒服些吧?
猶豫了一瞬,白嫩的手指慢慢摸上了那腰間扣帶,指尖撥動了幾下,腰帶卻紋絲不動,依舊牢牢繫著。
之前男人分明只輕輕一扣,就解開了。
怎的到她這,就解不開了?
她不服輸,纖細的指尖一寸寸摸過那扣帶的每一條縫隙,卻怎麼也尋不到門路。
忽然頭頂一道低沉的笑聲落下。
“小殿下,想對我做什麼?”
寶嫣被這一話,嚇得一激靈,手指卡在了機括裡了,疼得“嘶”了一聲。
她又羞又惱,額上都冒出了冷汗,抬頭對上了男人含著輕笑的黑眸。
男人低頭掃了腰間一眼,無奈搖頭,伸手將她的手指解救出來。
寶嫣手指得了自由,剛想快速地抽回,卻被男人握住了。
他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