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兩眼一翻,險些斷氣之際,男人鬆開了手掌。
“呼.......”秋娘猛地喘上一口氣,泣淚橫流,她撕心裂肺地咳嗽著,密閉的空間內全是她近似悲鳴的聲音。
隗烏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庾卓頭皮發麻,雖然早就看出來自家將軍今夜比以往暴躁,但沒想會這麼粗暴。
“姓甚名誰?”裴寂又問了一句。
還在劇烈咳嗽中的女子渾身僵住,抬起一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眸,眼底的懼怕清晰可見,眼淚糊了一整臉,哪裡還有半點姿色可言。
裴寂心頭煩躁,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這個女人耗著,反正不知道她身份也不要緊,左右不過手裡少了一張可有可無的牌罷了。
他薄唇抿緊,眼皮掀了一個涼薄的弧度,手腕微抬,還沒觸碰她的脖子。
她瞳孔驟縮,尖叫道:“我乃西陵郡主,你不可殺我!”
“西陵郡主?”庾卓眉頭抿緊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名字,他錯愕地看向裴寂,沉聲道,“西陵確實有一個以手段毒辣、性情放蕩出名的郡主,是西陵親王南門炎之女南門瑤。”
南門瑤沒想到這些人還知道她的名諱,知道自己此刻在他們眼中有了利用價值,暫時不會死了,她鬆了一大口氣:“正是本郡主。”
“哼!還真是名不虛傳!”裴寂漫不經心地落下眼眸,甚至不願意再看她一眼,“也只有這麼放蕩不羈的郡主,才會用如此齷齪的手段。”
不惜用美色,一一誘惑那些水匪的頭目,然後再將人綁走,以此來威脅和利用那些水匪!
“齷齪?真論起府中面首人數,我哪裡比得上裴將軍的寶嫣公主!”南門瑤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出言諷刺道。
裴寂目光驟然冷到了谷底,抬眸看向女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兩軍已在臨城外交戰,郡主是想利用這一片水域的水匪製造混亂,適時和西陵軍裡應外合,看來西陵軍還真的想從水路進攻!”
南門瑤臉色慘白,沒想到裴寂會這麼容易就猜到了西陵王的策略,她抿著唇瓣。
休想從她的嘴裡問出些什麼。
“你現在只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將這一路安插的人都說出來,不然我讓你試試漠北軍千刀萬剮的滋味。”裴寂冷笑了一聲,心頭的煩悶已經到了極限。
“不可能,我死都不會說的。”南門瑤回道,反正她對他們還有用處,他們不可能殺了她的。
“欒越,進來!”裴寂嘴角抽了抽,“這張臉留著,給我抽到她說為止。”
對付這種精養出來的王孫貴族,沒有什麼比皮肉之苦管用的!
“是。”欒越的聲音裡半點起伏都沒有,半點沒有因為她是女子而生了一絲的猶豫。
話音剛落下,隗烏手裡的長鞭就被欒越奪了去,孔武有力的手臂揮動長鞭,狠狠抽在南門瑤的身上。
哀嚎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庾卓和隗烏急急忙忙跟著裴寂往外走。
三人出了地牢,隗烏才小聲道:“裴兄,地牢裡那些水匪頭目怎麼辦?”
“這些水匪都被這個女人算計、折磨得夠嗆,我們只需要收拾這個女人,明日那些人就知道該如何做了。”裴寂大步往寨子走。
此刻已是卯時,天上飄起灰濛濛的小雨來,將整個山寨都隱藏在山水中,瞧不真切。
這個時候不適合乘船出行。
裴寂抬頭看著茫茫天際,任由雨水沾溼了眉眼,將稜角分明的臉龐模糊了些:“這雨會下多久?”
“這雨興許得下到午後。”隗烏極為熟悉這一片水域的氣候,他細心觀察了一遍整個天際,得出了這個結論。
“隗兄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