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嫣艱難地從他的唇齒間尋一絲間隙,斷斷續續出聲,想提醒男人遵守承諾,可盛怒下的男人卻宛若未聞,一味地吻著。
他高大滾燙的身子幾乎貼上她的,她被禁錮得無法動彈,他單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彷彿帶著怒氣,在肆意作亂。
他吐出來的鼻息滾燙,密不透風地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心跳得飛快,卻也涼了一大半。
她無法推開壓在身上的高山,直到快喘不過氣來,他才停下所有的動作,一雙狹長凝重的眼眸盯著她。
她氣息不穩道:“你無恥,還是小人,說話不算話!”
男人低低冷嗤了一聲,卻收緊瞳孔,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此刻的神色。
她雙臂想要遮住胸前的美光,他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
她眼底的慌亂清晰可見,他的怒氣散去些。
他不知道她剛剛為什麼提那個名字,此刻也無暇顧及這個,他身上的高熱忍不了了。
“還沒到七日......”
“閉嘴!我裴寂最守承諾!”
他低沉的嗓音將她嬌怒聲吞噬,他扣住她的細腰,視線留戀了幾番,絲毫不讓她有任何退縮的機會。
她瞳孔瞪大,渾身顫慄,滿眼震驚、錯愕。
身體抖得不像話,最後只得把頭歪向了一側,閉眼不去看眼前憋屈、又迷亂的一幕。
最後感覺自己彷彿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擺佈。
床榻內皆是男人難耐的喘息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滿屋都是馥郁的幽香,男人才終於完事,起身坐在一側的床榻邊。
寶嫣伸手攏緊胸前的衣襟,將受盡委屈的部位,死死抱住,眼眶紅得嚇人。
裴寂的怒氣到了這一刻,才徹底釋放了出來。
指尖掐著發脹的眉心,都怪齊玉澤帶過來的畫冊。
本來都剋制住了,但是看見那瑩白軟膩的兩團時,他的腦海裡不可遏制地出現了畫冊上的一幕。
腦子一熱,就再也剋制不住了。
再說,他沒進去,不算失信!
他側頭看著蜷縮著身子的小殿下,心口火辣辣的,抿了抿唇道:“我沒碰那裡。”
誰讓她提許懷的。
過去兩年裡,他最在意的男人,不是薛冉,而是這個在公主府住了快一年的男人。
再加上這人也極擅長作畫,一手丹青出神入化。
和小殿下......算得上是意氣相投。
彼時,剛剛高中狀元的許懷在宮宴上被新帝最崇敬的姑母安陽長公主看上,想收他入府裡,可許懷卻義正言辭拒絕了長公主。
小殿下不惜得罪安陽長公主,也要保下許懷這個人,想來關係確實匪淺。
想當初,他看到密探呈上來的有關於這段的卷宗時,氣得幾天幾宿睡不著覺。
率軍出征,連著圍剿了北遼軍十天十夜,才能比原先預計的勝利提前了兩個多月。
進京之前,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不會、又不願計較小殿下曾經有過多少個男人,只要往後餘生只有他一人就行。
可是,沒想到,他是小殿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這樣的驚喜,是他過去兩年就算做夢也不敢做的。
興許就是如此,他的貪念才會越來越大。
甚至想她的身心都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
所以聽到她提起許懷這個名字時,他失控了,徹徹底底失控了!
“嗚嗚嗚......”寶嫣捂著嘴角,無聲掉眼淚,哭聲細碎。
無恥、粗俗的男人,簡直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