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嫣腦子一抽,抬起七根手指,做最後的掙扎:“七天,七天一次!”
男人冷笑了一聲,直勾勾盯著她,漫不經心繼續道,“小殿下還不太瞭解我,我這人一貫吃軟不吃硬,從來都是我威逼別人,從沒有別人威逼我的份。”
寶嫣亂成一團纏絲的腦袋突然一怔,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他輕輕笑了下,這副神色,就像是勝券在握的老虎,在戲耍著奄奄一息的獵物:“不過,小殿下的利誘,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寶嫣:......?
猶豫了一瞬,她直起身子,小心靠近男人,動作極慢,感覺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她的唇瓣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一觸即離:“行嗎?”
男人眼眸徹底暗了下去,指腹摸了一下剛剛她觸碰的臉頰,挑眉道:“四天,不能再多了,除非......”
他薄唇抿了抿,意有所指。
寶嫣看向了他的唇瓣,最後揪著被子,抖著身子再次靠近,紅唇在他的薄唇上貼了貼,剛想撤離,忽然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控制住。
男人化被動為主動,五指穿過她的髮絲,將她整個腦袋摁向他。
兩人的心跳在這一刻,同時失控。
他的吻都是這樣霸道,狂熱的,令人窒息,重重吮著她的唇,磨著人的牙,急不可耐地進攻,讓人一點招架的餘地也沒有。
男人肆意碾壓,一頓飽餐後,終於放過了她紅腫、刺痛的唇瓣。
寶嫣整個人腦子暈暈乎乎的,安靜地躺在他結實的臂彎裡,小臉漲的通紅,一雙美目滿是水霧。
“行,七天就七天!”
男人指尖捏了下她的臉頰,剛想再做些什麼,忽然門外傳來欒越的叫喚聲,裴寂劍眉抿了抿,將懷裡的人抱進被子裡,一臉意猶未盡的往外走。
寶嫣躺在床榻上,雙眸無神地盯著床頂,呼吸從粗重到慢慢變得平緩。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男人的陷阱裡。
所有的事情似乎從男人拿出匕首開始,就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變得被動,只能一步步往後退,最後竟然答應了這樣的事!
她懊惱地閉上眼睛,雙手揪住被子,捂住了臉頰。
自己真是著了他的道了,他可真是她的剋星。
可轉念一想,按著男人的力氣,他想和那夜一樣對她用強,她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那這七天一次,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畢竟,七天一次,她大抵應該能活下去。
從成親那夜被他強取後,她就時刻擔心著他再動她。
心中這一塊巨石總算落了地,畢竟接下來的六天,她還是安全的。
*
裴寂出了院子,冷著臉看向欒越,臉上寫滿了:你接下來如果說的事不是天大的事,看我不削了你!
欒越嘴角抽了抽,揉著眉心,壓低聲音道:“那齊家二公子,我請來了。”
裴寂聽到這名字,臉色才緩和了些,緩步往議事廳去。
“我十分認同裴兄的話,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興許真的比打贏這世上任何一場戰都難。”
裴寂走到門口,剛好就聽到了隗烏的這句話。
庾卓拍了拍隗烏的肩膀:“沒想到隗兄弟還有這種情債。”
“不是我,”隗烏灌了一口酒,“是我大哥,我大哥是前寨主,曾在烏頭山人手下救下一個女子,他對那女子一見鍾情了,就將人扣在了寨子內,逼著人和他成了親。
成親後,我大哥幾乎將所有好東西都捧到那女子跟前,兩人也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過上了一段和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