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暗道存在的意義,自然是為了寨中的婦孺老小轉移的。
隗烏嘿嘿一笑:“來的人怎麼也是官府的人,我們以前確實是烏頭山的一部分,但是早就已經分開了,這些年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寨中婦孺老小,應該會沒事吧。”
這話散在涼風中,虛得落不了地。
裴寂看了一眼愈發暗沉的天際,突然想到些什麼,冷聲道:“不好。”
三人聞言,不由得皆繃緊了神經。
裴寂轉身邊快步往回走,邊問隗烏:“清風寨曾是烏頭山的一部分,那清風寨是不是收留了從烏頭山逃出來的人?”
這話一落,隗烏點了下頭:“十幾個,都是婦人和小孩,在寨裡有親戚......”
話還沒說完,他一下子也明白了過來。
這進寨中的人,說不定有官府的探子。
隗烏臉色陰沉的嚇人,清風寨被牽連倒是其次,萬一連累了裴兄弟和庾兄弟,他就真該死!
他拉過一個親信,讓他封鎖寨子,一隻蚊子都不能放出去。
可一轉身,卻見裴兄弟已經不在原地了,隗烏急急快步往裴寂住的院子追去。
*
寶嫣被歡嬸扶到外面透氣,可剛出了房,院子裡突然闖進來一個紅衣女子。
“靳小姐,你怎麼來這了?”歡嬸愣了下,用身子將小娘子藏在身後。
守在院子四周的暗衛見狀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靳玉笑著迎上歡嬸:“嬸子,我在房裡實在悶得慌,所以我出來透透氣。”
【靳玉是老寨主的義女,前幾年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邪,揹著寨主,跟了烏頭山的頭。】
【現在烏頭山被滅了,她逃了回來。】
寶嫣聽到歡嬸這兩句心聲,脊背繃緊,帶著防備的目光看向臺階下的紅衣女子。
果真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眸,那眸底分明是憎恨和殺意。
寶嫣下意識就想往房中退,可腳後跟剛往後撤了一步,一條銀鞭突然甩出,緊緊纏在她的腰身上。
紅衣女子只稍稍一扯,她整個人就朝著她跌了過去。
“啊!”她驚呼了一聲,歡嬸嚇得伸手想拽住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四周一下落下了好幾個黑袍男子,將靳玉團團包圍起來,又顧忌著被挾持的寶嫣,不敢貿然靠近。
“靳玉,你做什麼?寶姑娘是寨主的貴客,快放開她!”歡嬸喝了一聲。
靳玉袖中的箭弩抵在寶嫣的脖頸,冷笑了一聲,幾乎歇斯底里地喊了幾句:
“她的男人呢?不想她死,就叫他來。”
“她男人殺了我男人,我要他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