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嫣驚呼了一聲,掩藏在被子下的一切徹底露了餡。
繡著豔麗牡丹的被褥上,女子玲瓏有致的身姿闖入了男人的眼簾中,素白的衣衫,竟裹出了獨有的清麗脫俗來。
視線往下,他的目光凝在那素色的裙襬上開出來的朵朵豔麗嬌花上,呼吸又重了幾分。
寶嫣也顧不上難言部位火辣辣的疼,急忙想遮住羞人的裙襬,可那隻不講道理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背上,她一下子動彈不得。
“出了這麼多的血,真的、真的沒事?”男人難得結巴了下,臉上冷峻的神色土崩瓦解,伸手就想去觸碰那染著血跡的地方,忽然聽到一聲尾音發顫的嬌呼。
寶嫣嬌呼一聲道:“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你真的沒事?”裴寂活了二十四年,昨日還是第一次知道女人每個月會來月事,他死死盯著那地方,聲線啞啞的。
寶嫣氣急了,嫩白的手指重重抓了下他的手背,指甲深陷。
裴寂只涼涼瞥了被她抓處血痕的手背,眉頭都沒皺一下,卻還是鬆開了手,轉身出了外間,背對著她。
耳邊細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似是小殿下起身起急了,牽扯到了身下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
緊接著是細細簌簌的布料摩擦發出的聲響。
小殿下氣息平穩,比昨日那個氣若游絲的樣子好了不知多少。
裴寂長長撥出一口濁氣。
聽到她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裴寂轉頭去看寶嫣。
她低著頭,懷裡抱著那髒了的衣服和被褥,正往外走。
他一把將她懷裡的東西都搶了去,大步就往淨房走。
“等等,你幹嘛?我自己洗......”寶嫣伸手就想搶回來,卻被男人避開了去,她忍著痠軟的雙腿,追著男人到了淨房。
入目就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男人彎腰將髒了的衣服浸到了冷水裡,雙眸灼灼地盯著指尖的汙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神色忽明忽暗。
而後他用力的搓揉了起來,那力氣之大,幾乎要將那衣衫搓爛。
寶嫣美眸圓瞪,僵在原地。
她本以為男人是想將她弄髒的衣服交給歡嬸,沒想到他竟是想自己洗。
“自己洗?小殿下親自洗過?會洗?”男人眼尾餘光似是瞥見了她的身影,頭也不抬,聲音裡帶著莫名的愉悅。
他倒了髒水,又舀了乾淨的水,繼續搓洗。
男人修長寬厚的手掌在女子素色的裙襬間來回穿梭,將那汙血徹底洗淨。
寶嫣感覺心頭微微發熱,她作為大梁帝姬,從小到大衣食住行,一應都有宮人負責,她確實沒洗過......
突然被男人戳破了心思,她臉上躁得慌,乾脆眼不見為淨,轉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