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嫣被他捧著臉,親得幾乎軟在他懷裡,身上衣衫也被扯得凌亂不堪,好在男人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他沒有強弄她。
反而硬挺著,大叩大口喘著粗氣,在平復著心情。
可卻依舊不願意將她放開。
他的大瘦手摟著她的腰身,緊緊箍著,沒有鬆開的意思。
寶嫣抿著被親紅的唇瓣,卻還是笑出了聲。
她抬起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帶著幾分戲弄:“看來你還記得在申城的約定。”
男人悶聲笑了下,擒住她在胸前作亂的小手,直接貼著他狂跳的心口,聲音暗啞道:“那小殿下能不能可憐我?讓我如願?”
寶嫣歇了好一會了,身上恢復了些氣力,無情地將手抽回,從他懷裡坐起身來:“已經到飯點了,許躍應該是來喚我去用膳的。”
寶嫣心情極好,捉著裙襬就往外走。
裴寂無奈笑了下,看著小殿下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外去,輕盈得就像是一隻在花叢裡翻飛的蝴蝶。
亦如他夢中一樣。
裴寂心絃莫名一緊,紊亂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瞬間恢復了正常,他冷著臉起身追了過去。
男人步伐大,寶嫣不過才下了閣樓,就被追上來了,被他大手一撈,直接抱在懷裡。
一想到院子裡還住了好幾個鏢局的人,如被見到了,她哪裡還有臉見人,急忙喝止:“你幹嘛?我自己走......”
可男人哪裡是聽勸的人。
他固執地搖頭,抱著她幾步下了臺階,大步往外走:“在清風寨時,誰沒見過你我這樣......”
“這、這不一樣!”寶嫣急聲反駁。
“哪裡不一樣?”裴寂忽然停住腳步,低頭看著懷裡已經紅了臉的小殿下,一雙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突然問道,“難道你是在顧忌冷策?”
寶嫣抬頭看著男人瞬間沒了旖旎的眼眸,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情緒變化。
下一刻,就聽到男人幽幽道:“這一路,他不是你的丈夫嗎?”
一直習慣在屋簷下待著的冷策腳下一滑,險些從橫樑上跌下來,穩住腳步後,急忙躍下臺階,直直跪在兩人背後的青石板上。
寶嫣忍不住笑出了聲,盯著裴寂越發冷沉的眼眸,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冷策,無奈道:“你這將軍當得不行,以後冷策就是我的人了,她說她要跟著我。”
這話落下,男人很明顯劍眉皺得死死的,抱著她轉身,冷冷的目光刮向地上跪著的冷策,沉聲道:“這是你的想法?”
幾乎是同一時間,對著將軍的冷沉的聲音,一併施壓過來的還有強大的低氣壓。
冷策脊背發麻,下意識搖頭,微微抬起的目光,瞥了一眼小公主,目光裡有討好,示意她能不能別火上澆油。
可平日裡善解人意的小公主,今日格外的狡黠。
她抬手抿著自家將軍的耳尖,氣呼呼道:“怎麼?不行嗎?”
裴寂滿心滿懷的怒氣,因為她這一個極為親暱的舉動而消散了,他轉頭不可思議地盯著跟前的小殿下,腦袋控制不住地點了下頭。
這個小舉動,他兒時曾經見過,都是婦人抿著自家的丈夫才有的動作。
這個時候,別說她只是從他身邊要走一個男人,就算她要整個漠北軍,他也不是不能給。
畢竟小殿下分明已經承認他的存在了。
他是她的丈夫!
他心花盛放,眼底的寒冰彷彿被春風吹散了,一下子消融殆盡。
反觀察一側的寶嫣,被他這副神色弄得一臉茫然,她鬆開了捏著男人耳尖的手指,幽幽道:“你答應了?那不管冷策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