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局面,許懷會如何選擇,按著寶嫣對他的瞭解,只有一個結局,就是一死。
等臨城百姓進城後,死在申城!
等等......
裴寂說他算計了許懷,難道是......用她來牽制許懷?
寶嫣搖頭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裴寂哪來的信心,就算她在申城又如何,許懷難道還會為了她,屈身於安陽姑姑?
寶嫣想到這裡莫名汗毛倒豎。
裴寂說去救他!
原來是這麼救嗎?
寶嫣起身,出門就想去尋他,再好好問問清楚。
可一連三日,他都沒再出現在院子內。
直到第四日清晨,寶嫣身子好得差不多了,用了早膳後,歡嬸進門來讓她穿上外袍出門去,說是男人在外面等她。
青葉姑姑取了斗篷,披在寶嫣身上。
寶嫣帶著人往外走,到了門前時,男人正負手背對著她站著,聽到腳步聲,側頭看了她一眼後,擺手讓一側的暗衛上前來接過青葉手裡的包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寶嫣一路跟著,但還是落了好大段距離。
好些日子沒這麼走路了,又是大病初癒,所有走走停停,還時不時咳上幾聲。
直到前頭的男人不耐地停下來腳步,轉身大步朝著她走來,大手一撈,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身後的人急急忙忙跟上。
寶嫣揪著他的衣襟,抬頭看了幾眼男人。
他繃著一張臉,裡頭清清冷冷,竟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心裡也和他現在一樣,什麼心聲都沒有。
沒有以往抱著她趕路時得瑟的勁,也沒有那些沒完沒了的渾話。
寶嫣卻有些不習慣了,抿著唇,暗道:看來許懷的事,確實氣到他了!
如此也好,他待她冷些,最好是徹底歇了碰她的心。
寶嫣轉頭,看向江水滾滾的江面,再一次在心中佇起高牆。
船隻駛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總算靠了岸。
寶嫣被青葉搖醒了,扶著她起身梳妝,將箱子裡最貴重的髮簪都取了出來。
“不用了,”寶嫣制止了青葉的,指尖戳了幾下手腕上的銀鐲子,“現在只有你一人將我當成公主,我現在是什麼樣,都無所謂了。”
青葉微怔,想起過去每一次提起安陽公主時氣憤的小殿下,幽幽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殿下永遠都是我的殿下。”
這時,男人掀開簾子進來,直接將寶嫣抱在懷裡。
青葉收拾東西趕忙跟上。
岸上已經有衣著華麗的人在候著了,見了他們,急忙上前來,吉祥話說了一籮筐。
可男人卻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人家。
寶嫣當著眾人的面,被男人抱在懷裡,好在斗篷遮住了半張臉,她才算能淡然些。
“馬車已經備好了,這邊請。”管家急忙彎腰領路。
寶嫣在被裴寂抱上馬車時,眼尾餘光掃了一眼畢恭畢敬站在馬車旁的馬伕,只覺得有些熟悉,等馬車動了起來後,她才後知後覺想起這人時誰來。
她轉頭看向車簾外映著的身影,抿了下紅唇。
“你認識?”裴寂就坐在她對面,見她神色有些奇怪,問了一句。
寶嫣抬頭,對上男人冷沉的眼眸,點了下頭:“認識,是姑母的駙馬!”
裴寂:......?!!
裴寂愣了一瞬,轉頭去看甩著馬鞭驅車的馬伕,嘴邊過了一遍“駙馬”這兩個字,不由得發笑。
“你笑什麼?”寶嫣被他笑得頭皮發麻。
這時馬車壓過不平的青石板路,車廂晃了一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