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讓寨子裡的人分散到各地寨子裡帶著這些人練武。
可是練武,怎麼也得有趁手的武器。
拿著竹竿、燒火棍練嗎?
就算練成了,拿著這些東西,怎麼和西陵人對抗?
現在的清風寨,要糧有糧,要人有人,唯獨缺了這一樣。
但是一時間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變出那麼多的武器來啊!
隗烏這幾日就是為了這事,愁得整宿整宿睡不著。
庾卓也愁,他側頭盯著自家神色依舊淡淡的將軍,抿著眉頭道:“我知道將軍在打申城的主意,但是光那份名單,我不覺得申城能這麼大方,冒著得罪朝廷,將兵器賣給咱們。”
“誰說要買了?”裴寂幽幽落下這句話,目光看向外面,忽然道,“齊玉澤這小子,讓他給申城的安陽公主帶個口信,去了這麼久!”
庾卓還沉浸在他上一句話的衝擊中,抿著的眉頭更緊了,心道:他一定還有什麼後手,除了那申城奸細名單,定還有別的,不然他不會如此篤定。
是什麼,他還刻意瞞著自己?
庾卓剛想開口問,就聽到有人來稟,說是齊公子來了。
裴寂笑了起來,眉宇間的那點鬱色散了七七八八。
齊玉澤灰頭土臉地進廳來,連著灌了好幾口水,才喘過氣,第一句話卻是:“那安陽公主實在太可怕了,下一次,我就是打死也不去了。”
“可怕?”裴寂挑眉看他。
“對,那眼神就像是下一刻就要命身邊的侍衛將我渾身扒乾淨的感覺,在她面前,我就像成了一個有趣的玩意......”齊玉澤到如今想起那個眼神,還是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話說到這裡,齊玉澤抬頭,對上兩張八卦的臉龐,還有一雙冷沉不耐煩的眼眸。
他嚥了咽口水,在後者愈發駭人的目光中,收住了繼續高談闊論的衝動,沉聲道:“話我帶到了,那安陽公主沒有一口回絕,反而問起了寶嫣公主的情況,她說她早就知道公主在這裡......”
他邊說著,邊有些心虛得瞥了一眼裴寂,又繼續道:“她說她是裴兄和公主的長輩,你們既然來了西南,怎麼也得請你們過府小住,至於旁的,一家人面對面談都好說。”
言下之意,她要裴寂親自來見她。
不僅僅要見自家將軍,還要見寶嫣公主。
庾卓心沉了下去,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這其中說不定還有薛冉的圈套。
他轉頭,有些擔憂地看向裴寂:“這興許有詐?”
裴寂沉默了一刻,卻搖頭:“你忘了我剛所說的,崔敬就要死了!”
“啥?什麼時候?那廢材太子死了?他不是才剛到株洲?”齊玉澤驚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在原地來回打轉,“他死了,整個西南馬上就會徹底亂掉!”
不行,他得馬上回本家才行!
急得如無頭蒼蠅的齊玉澤突然意識到些什麼,轉頭看著裴寂:“可是他是怎麼死的?”
裴寂挑眉看著他:“如若崔敬死了,你是安陽公主,你會在這個時候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