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她抬手去推開他,整個卻被拽進了浴桶裡,嗆了一口水。
她掙扎著起來,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呼呼瞪他。
寶嫣又被男人按在懷裡,吻了個遍,她推開男人的臉龐,喘著粗氣:“不親了,不親了,嘴巴疼!”
聽到她說疼,裴寂才鬆開了她,她急急忙忙扶著邊沿,從浴桶裡出來,雙手捂著溼透了的衣衫,逃也似的回了房。
裴寂咂了幾下嘴,回味著方才美妙的滋味,心情大好。
但被勾起的邪火,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瞥了水面下的分身一眼,無奈的閉著眼睛,硬挺著。
直到浴桶中的水變涼,他才感覺好過了些,回了房,才發現床榻上的人已經睡下了。
就是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他將床邊的屬於自己的被子丟到床底下,掀開她的被角,整個人鑽了進去,隨手將小殿下撈到懷裡。
她沒有躲!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裴寂埋在她髮間,深深吸了幾口,感覺連日的疲倦都散了。
夜色漸濃,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三日後,大梁太子乘勝追擊時,中了西陵人的埋伏,座下戰馬受驚,太子崔敬從馬背上跌落,瞬間不省人事。
大梁軍中頓時大亂,連著幾日退了五百里。
西南百姓終日惶惶。
大梁上下朝野震盪。
京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中。
京都薛府。
管家進了書房,小聲稟道:“果真如大人所料,蘭曦公主勾結了西陵人,崔敬吃了大虧,人雖然醒了,但神智不太清明。”
薛冉聽到這話,神色半分未變,只搖頭笑了一聲:“有其父必有其女,崔蘭曦,我還真小瞧你了!”
“那大人,真的要與她聯手?”管家小聲問了一句。
薛冉晃了幾下手裡的酒盞,抬起頭來,一雙清冷的眼眸裡,佈滿了駭人的殺意:“除了崔蘭曦,我就沒有其他人選了?”
“大人的意思是......禹王?”管家錯愕道。
“他曾是我的學生,我本就該幫他!”薛冉微微眯起眼眸,火光映入他的眼底,浮現出幽冷的光。
語氣滿是自嘲。
管家低下腦袋,半點也猜不明白自家大人的心思。
分明是他將本該屬於禹王的一切徹底奪走,眼下又要重新奪回來,談何容易?
他又開口,問出了心中的困惑:“可,目前看來,禹王壓根就沒有勝算......”
薛冉擱下酒盞:“本來我也覺得他沒機會了,但是眼下崔蘭曦不是將機會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管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猜到了自家大人想做什麼,脊背發麻。
薛冉起身,走到窗邊:“所以我現在得盡心盡力幫崔蘭曦,然後......”
然後再將她從高位上拉下來。
管家垂下眼眸,心道:這蘭曦公主這麼多年的真心,真是半點也沒打動大人啊!
不過,禹王本就是先皇內定的下一任皇帝。
因為自家大人貿然干預,改變了這一切。
沒想到如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還有一事,青葉姑姑已經醒了,我也按著大人交代的,沒讓她發現救她的人是我們,青葉姑姑醒了後,就一直嚷嚷著問寶嫣殿下的下落。”管家道。
薛冉眉眼低垂,眼底總算有了些笑意:“我書案上有一封信,你讓人送去禹州,讓他們來接走青葉。”
“大人是想借禹州之手,從裴寂身邊救走寶嫣公主?”
“青葉姑姑實在太過精明,如知道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