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裴寂的臉上覆著薄薄寒霜,那雙眼眸裡彷彿凝著寒冰,聲音更冷,一字一字道。
齊玉澤腦瓜子嗡嗡響,腦海裡閃過些很多過去裴寂殺人的畫面,他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活太差了!
他這張臭嘴,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眼前這人可是漠北軍首領裴寂啊!
單手就能扭斷人脖子的裴寂啊!
誰不行,就算他自己不行,裴寂也不可能不行!
齊玉澤臉上打趣的笑全數消失了,骨頭髮軟,賠笑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我不行,所以那些女人才會一個個都只愛我的銀子。”
裴寂卻依舊冷著臉,一言不發。
已經入秋大半個月了,此刻又是夜間,清風寨的涼風直往人心裡鑽。
四周氣氛冷凝得嚇人。
在牆角邊的欒越和庾卓緊盯著。
只見不遠處面對面站著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彷彿地府裡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忽然那白無常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在地上,抱著黑無常的大腿,哀嚎起來:“我不敢了,我說錯話了,是我不行,裴兄,不對,裴爺,求您原諒我口無遮攔......”
欒越縮了縮脖子,盯著一身黑衣的自家將軍,小聲問一側的軍師:“將軍不是不同意對這小子恐嚇威逼嗎?可現在的將軍,看起來哪點不比我嚇人。”
庾卓摸了摸下巴,也覺得奇怪。
將軍分明說這次的事是有求於這小子,讓他們先好言好語哄著,務必讓這齊家小子答應幫忙。
怎的將軍自己先不講武德了?
“裴爺,裴爺今夜讓我來,是有什麼是我能效勞的?您儘管說,就當是我剛剛失言,給您賠罪了......”
被抱著大腿的男人依舊冷著一張臉,他神色忽明忽暗,就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忽然臉氣歪了,胸膛一陣起伏,他伸手將齊玉澤揪了起來,厲聲問:“活,怎麼樣才算好?”
齊玉澤:......!!!
這話問的,他怎麼敢回答!
“你啞巴了?”裴寂眸色漸漸轉深,“快說!”
齊玉澤嚇得整個人一哆嗦,一張清俊的臉龐慘白慘白的:“那我說了。”
“說。”裴寂臉色陰沉極了,鬆開了齊玉澤的衣襟,立在原地屏住呼吸等著。
淡白月光從牆角斜斜落在男人的身上,他半邊臉藏在黑暗裡,越發顯得光怪陸離,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齊玉澤腿肚子都在發顫,咬了咬牙道:“這個得從小娘子的反應來看......”
話剛說到一半,齊玉澤大著膽子,抬頭瞥了裴寂一眼,見他眉目又冷了幾分,但眼神卻彷彿求才若渴的孩童,在等著自己解疑答惑。
齊玉澤只得繼續道:“小娘子歡愉時,大多聲若夜鶯嬌啼,身姿嬌軟,甚至會主動求歡......”
話還沒說完,裴寂渾身戾氣炸裂。
齊玉澤又“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裴爺,我錯了!我不該將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話,在您的面前亂說,我一定改邪歸正。”
裴寂深深淺淺地喘著粗氣,眉頭皺得死死的,齊玉澤的話算是證實了他剛才的念頭。
原來他真的......活不好!
得到了這個結論,男人只覺得渾身僵冷無比,他男人的自尊被徹底踩在腳下來回踐踏。
原來如此!
怪不得!
怪不得她死活不願意讓他再碰!
“起來,”裴寂扯住齊玉澤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扯起來,“你快說,這活,該如何精進?”
“啥?”齊玉澤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