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是清風寨?”他壓著的眉頭忽然往上一挑。
“對,小娘子說是新的清風寨,讓我明日交給寨主,做重建的參考。”
歡嬸小心翼翼從男人手裡抽走那畫紙,收到懷裡,轉頭就出了書房,臨走時還特意給二人關上了房門。
寶嫣被男人盯得渾身不自在,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秀眉一皺,手指揪緊了胸前的衣襟。
七日之期都過了兩天了!
是他自己錯過了,他總不能還找補回來吧?
哪有這樣的道理!
想到這裡,寶嫣撫平了衣襟,神色鎮定下來:“都忙完了?”
“嗯。”男人依舊站在她身側一步遠的地方,直勾勾盯著她。
“那些水匪......”寶嫣本來打算問上一句,但最後又想想,此事與她無關,轉而問,“那些流民,你們肯定不會直接留在烏頭山,是先放在清風寨內嗎?”
“聰明!”男人眉眼帶上輕笑,往她的身邊又走近了一步,至此兩人之間的距離徹底被壓縮殆盡。
寶嫣剛想往後退一步,忽然被他掐住了腰身往上一提,整個人被他放在書案上。
“你幹嘛?”猝不及防間,她就被男人抱到了書案上,他彎下腰身,大手往下,就想去掀她的裙襬,寶嫣氣得小臉通紅,雙手急急忙忙護住裙襬,“你、你這人,都過了兩日了,你不能動我!”
自以為的冷眼怒斥,雖然聲音抖得不像話,卻真的奏效了。
男人往下探去的手停了,他抬起頭來,目光含著笑意,聲線微微往上揚:“小殿下的口氣聽起來怎的有些幽怨?莫非那夜你一直在等我?”
寶嫣被這話弄得臉頰發燙,雖然那夜她確實一直提著一顆心,但是不是在等他,而是盼他別來。
“你休要胡說,我巴不得永遠不和你做那檔子事,”寶嫣沒好氣地瞪著他,“你別自作多情!”
【唉!我就知道!】
男人的心聲很明顯低沉了幾分,眉眼也跟著一沉,可他手上的動作卻繼續往下滑,每到一處,都會激起一片酥麻。
寶嫣身上被他壓制住了,動彈不得,索性閉著裝死。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隨手將她腳上的繡花鞋脫了,她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可等了片刻,身上的男人卻一點動作都沒有。
寶嫣睜開眼,男人手掌攥著她的腳踝,視線在她的腳上轉了一圈。
“水泡都好了,”裴寂薄唇開合,吐出了這話後,又低頭盯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寶嫣,聲音裡滿是嘲弄,“小殿下以為我要做什麼?今夜又不是約定的日子,我能做什麼?”
寶嫣腦子一時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又喚了她一聲:“莫非小殿下想我做些什麼?”
他的嗓音低低的,就好像壓抑著的什麼東西快要爆發了。
他捉著她腳踝的手掌忽而往上抬高,她的腳架在了男人的肩上。
這個動作十分危險!
寶嫣心頭警鈴大作,伸手想推開他,他的身影卻霸道的逼近。
她的身體被迫摺疊在他的身下。
雙腳無力的擱在他的肩膀上!
“你說不動我的!”這樣完全被壓制的姿勢,寶嫣心慌得不行,顫聲提醒他一句,抬起的視線,剛好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
只見他喉結緩緩往下一滑,身下那處的意動,再也藏不住了!
寶嫣臉紅得不像話,那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再次襲來,她感覺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可身上的男人就像是死死壓制住獵物的獵人,帶著逗弄的目光,不緊不慢地逼著,欣賞著獵物的無助和惶恐不安。
她眼眶漸漸紅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