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掃了一眼幾乎將腦袋埋進胸口裡的齊玉澤。
齊玉澤就像是背後長眼睛一樣,急忙往外走。
房內清靜了,沒有礙事的人了。
他心頭的煩躁總算好了幾分,他又沒忍住,不顧懷裡人掙扎,薄唇叼住了她的耳尖,聲量輕了許多,幾乎低語:“他很髒,你別看他!”
寶嫣抿著秀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裴寂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她的軟腮,黑眸眯起:“他有十二房小妾。”
這話落下,寶嫣才明白了過來,抿著的眉頭又皺緊,就連精緻的五官都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在京都皇親貴胄中,三妻四妾的人比比皆是,但這些人在寶嫣眼裡,就是髒不可言。
“放心,我永遠都只有你一人!”男人在她臉上見到了滿意的神色,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了幾分,“我絕不食言。”
寶嫣怔了怔,還沒來反應過來,他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吻的很急,很深,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的靈魂都吸入口中。
唇齒間還帶著點海風的味道,微澀、微鹹,卻不難聞。
他帶著懲罰的吻,漸漸變得纏綿,從一開始的橫掃,到最後的一寸寸佔有。
寶嫣被吻地迷迷糊糊的,身體軟得不像話。
等到四瓣唇分開的時候,一線曖昧的銀絲,被拉長,再斷開。
寶嫣臉紅得不像話,剛想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可他攬住她腰身的手臂收緊,將她整個身子往上提了提,她的腳尖幾乎離地,他這時適時低頭,額頭抵著她的,灼熱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到了這一刻,寶嫣總算是尋回了一絲理智。
男人有些不太對勁。
【該死的許懷!剛才就該掐斷他的脖子!】
男人陰沉的心聲砸在寶嫣耳邊,她驚得渾身僵硬。
【那傢伙知道什麼?什麼叫小殿下永遠也不會喜歡我的......】
【如不是他還有用處,我......】
“小殿下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男人又親了親她的臉頰,聲音有些沒有底氣,可語氣卻依舊強硬。
【覬覦我的人,也不知道姓許的命大不大?】
聽到這裡,寶嫣才拼湊出了大概的情況來。
“你今天去哪了?”
“拿著我的畫去哪裡?”
“是不是見了許......唔唔......”
男人挑眉盯著她,聽到她的嘴裡吐出“許”字,他低頭狠狠堵住了她的唇瓣。
帶點懲罰意味地撕咬著她的唇瓣,一腔怒氣和腦意在這一刻全是湧了上來。
他重重吮著紅唇,利齒磨著,卻還是捨不得咬破。
“你......嗚嗚嗚......放開!”寶嫣抬手去推他,卻半分也沒推動,近乎滅頂的窒息感幾乎將她整個淹沒。
就在最後一刻,男人放過了她。
她整個身子無力的往下滑,被男人撈住了。
裴寂又把人往懷裡揉了揉,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我往後只有你一個人,你也只有我一個人,好嗎?”
寶嫣抬頭對上男人眼底近乎偏執的神色,呼吸還沒喘勻,感覺只要自己搖頭,他又會如剛才一樣親下來。
腦子還缺氧得厲害,她在男人幽冷的目光下,點了下頭。
男人滿意的笑了下,掐著她腰身的大手一抬,將她往上提了提,腦袋埋進她的頸脖間。
寶嫣喘著粗氣,抬頭盯著漆黑的屋頂,心道:方才的話不作數的!
她都是被他迫的!
她如果不點頭,他會繼續親她,她會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