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推杯換盞,不過幾輪,三人相談甚歡。
裴寂心中記掛著小公主,聽到歡嬸來稟,說她醒了,他急忙起身,疾步回了房。
寶嫣醒來的時候,感覺嗓子幹得幾乎就快要冒煙了,剛被餵了些水,就見男人匆匆忙忙進了房來。
昨夜那股難堪、屈辱,頓時又漫上鼻尖,哭得乾澀的眼眶也隱隱有了溼意。
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她喝了水,又閉上眼睛,躺回錦被裡,索性眼不見為淨。
歡嬸瞧見小娘子這副神色,又聯想到昨日給她上妝時,她分明是不情願的神色,那時她還以為自己多想了,沒想到還真是被自己猜中了。
想到這裡,歡嬸嘆了口氣,見男人快步走了進來,她只心疼地看了床榻上病弱的女子一眼,又想起昨夜這邊那一整晚的動靜。
這裴公子就是個不知節制的,雖然是寨主的貴客,但她該提的話,怎麼也忍不住。
歡嬸提了一口氣,腳步停在裴寂的身前,小聲道:“小娘子昨夜初次承歡,又來了癸水,公子該多憐惜才是,切莫在這個時候折騰她。”
聽了這話,裴寂耳根一熱,整個人燥得慌,卻還是沉聲保證:“我知道了。”
歡嬸得了男人這句話,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了些。
看來這看著冷硬寡情的男人,也並不是如表面這麼油鹽不進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背對著外面的背影,想起小娘子那張豔麗絕世的臉龐,鬆了一口氣。
面對這樣的絕色美人,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想來這裴公子也是一時貪歡,失了理智。
這兩人已是夫妻,以後是要過日子的。
歡嬸推開房門出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小娘子身子好些,一定要在這床笫之歡上好好提點她一番。
房內兩人半點也不知道歡嬸的打算。
裴寂在床沿邊緩緩坐下,可床榻上的寶嫣就像是受了驚般,身子往裡挪了挪,好離他遠遠的。
裴寂:......!!!
看著還在賭氣揹著他的小殿下,他突然覺得喉頭髮癢,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房內一時陷入了死寂。
裴寂想去觸碰她的手,抬了又放,最後乾脆強硬地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不顧她掙扎固執地握在手心,輕咳了一聲道:“下次我一定輕些。”
話剛說完,他緊握的小手一下子失了溫,男人幽幽嘆了口氣。
【可是,昨夜也不能只怪我一人。】
【那感覺實在太美妙!】
【做那事的時候,我就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