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無關了。
她終於踏上了謀劃多時的行程了。
以後也會按著原來計劃好的,在那個僻靜的角落裡,自由自在的待上一輩子。
*
城門口。
薛冉趕到時,城防樓上的將領皆白著一張臉,跪了一地。
“大人,那幾個人實在太厲害,還劫持了禹王殿下,我們不得不從......”為首的將領顫聲解釋道。
還仰面躺在方桌上捂著臉痛苦的崔鈺聞言,這才抬起頭來,見到來人是熟悉的太傅,哭聲停止。
他直起身來,小臉委屈巴巴看向薛冉:“太傅,那人力氣好大,我的肚子疼......”
薛冉氣得簡直就快七竅生煙。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裴寂竟然會挾持一個小孩子,還用他威脅城防樓上的將領開城門。
眼下看來,不管是公主還是裴寂都已經出了禹州城。
該死!
兜兜轉轉,他謀劃了這麼多,還是回到了原點。
“太傅......”崔鈺小聲又喚了他一聲,從方桌上挪下來,靠近薛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那人是不是就是裴寂?府裡下人口中經常提到的我姐夫?”
薛冉聽到這話,猛地轉頭,盯著崔鈺的那雙陰冷的眼眸幾乎要噴出怒火來。
他咬緊牙關,雙手攥緊,才忍住了沒抬手打人的衝動,拂袖而去。
他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了。
如果等公主和裴寂回了漠北的地界,他的手就算是再長也夠不著了。
現在只剩下唯一的機會了。
薛冉飛快地下了城樓,剛上馬車,卻發現車廂內坐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本就陰沉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冷聲質問道:“崔蘭曦,你來這裡做什麼?”
崔蘭曦聽到他這暴跳如雷的話,眉眼上的幾分輕笑深了些,擱下手裡的茶盞,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郎君。
沒有及時作答,赤裸裸的目光反而一寸寸遊走過男子的面龐。
這張她肖想了多年的臉龐,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有些寡淡了。
況且,就算是再俊美的人盛怒之下,焉能好看到哪裡去?
她收回目光,看向茶几上的茶盞,笑著道:“本宮來做什麼,當然是因為想薛哥哥了,收到訊息說你在禹州,本宮就來了,怎的這禹州城只有你和寶嫣能來,本公主來不得?”
薛冉強壓下心頭的怒氣,語氣有些煩躁:“微臣並未此意,只不過公主可還記得之前答應微臣的話?”
崔蘭曦笑了下,點頭:“自然,只要我不用去南楚和親,就會幫薛哥哥找到寶嫣的,我記得,所有我這不就來了。”
薛冉盯著她許久,最後沒在她的臉上瞧出說謊的跡象,這才移開視線:“那請公主說到做到。”
*
欒越怎麼也沒料到自家將軍發現了小公主的蹤跡後,還會折返回城。
這實在太過異常了。
“將軍,你這個時候回來作甚?”忍了一路,他總算問出了口。
裴寂抬頭掃了他一眼,從腰封裡摸出了一張小紙條。
“啥?”欒越剛想伸手去接,可裴寂已經收回了。
“你守在房門口,一個人都不能放進來,明白了嗎?”裴寂推開了一間廂房的門,往裡走。
欒越急忙跟進去,守在門口。
飄忽的視線順著那扇楠木的屏風看向裡間,卻什麼都瞧不見。
裴寂繞過屏風,挑眉看向了端坐在凳上的少年郎,幽幽道:“禹王將這麼重要的事就這麼告訴在下,是不是太過輕率了?”
少年郎苦笑了一聲,起身目光直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