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就這事?軍師沒告訴你?京都這個時候想必已經決定好了出征的人選,西南上下所有官員都會進一步收緊,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內部出亂子,比起水匪,自然是株洲城最為重要。”裴寂面無表情道。
庾卓點了下頭,道:“我剛剛已經和欒越說過了,但是他咋咋呼呼的,偏得去問你。”
裴寂轉身看著身後的女人,眼底的寒意頓時收了,重新染上了點點的星光,他當著身後三人的面,牽住了寶嫣的手,聲音也下意識放輕放柔了:“走,我帶你去選一個趁手的武器。”
寶嫣任由他牽著往外走。
房內的庾卓和隗烏歪著頭,眼底滿是錯愕。
只有欒越哼了一聲:“你們現在信我的話了吧,那女人很有問題,說不定有什麼狐媚之術。”
庾卓:......!!!
罷了,和這愣頭青說不清!
另一側,裴寂帶著寶嫣到了山寨內的一處庫房。
他簡直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樣,寶嫣不由得多看了男人一眼。
明明他才來這裡不久,要說薛冉極擅拉攏人心,那麼這男人也半點不會輸。
“這長劍......”裴寂比劃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寶嫣那纖細的胳膊,當即放下,“練劍,還是太累了些。”
寶嫣從袖口裡抽出一直隨身藏著的匕首:“你能教我使這個嗎?”
這匕首做工精巧,刀刃雪亮,雖然是裴寂給她的,但前兩次遇險,都幸虧有它。
裴寂定定看著她,視線在她周身來回轉了幾圈。
這匕首本就是給她防身用的。
可這功夫都是打小練起的。
以小殿下的底子,如真的想習武,沒個三年五載什麼都學不會,但是如果只是學幾招防身,這匕首確實也足夠了。
很顯然,小殿下打的主意是後者。
“好,”他邁開步伐逼近寶嫣,盯著她的眼眸瞬間變得凌厲,聲調不緊不慢,“如果敵人從正面襲擊你,你該如何應對?”
寶嫣握著匕首對著男人,臉上神色冷沉。
裴寂搖頭,右腳往前進了一步,整個人從寶嫣的身側包裹住她的身子,滾燙的大手握住了寶嫣的手。
寶嫣渾身頓時寒毛豎起,剛想掙開他的手,男人忽然道:“匕首隻有在敵人處於弱勢時,你有了一擊致命的機會時,比如,我心甘情願讓你捅時,你才能這麼雙手握著,這樣最有力氣。”
男人的聲線淡淡,說起那日的事,就像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