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個月後,那女子的未婚夫尋到了清風寨,我大哥自然不可能將妻子還給人家,官府的船隻圍了清風寨幾天幾夜,兩方僵持不下。
最後,那女子當著眾人的面,從山崖上跳進了最險的激流中,我大哥也跟著跳了下去,可是最後只撈上來了一具屍體,我大哥瘋了。”
這件事至今已經過了好多年了,但時至今日,隗烏還是能想起大哥抱著那女人的屍體不放手的樣子。
“你們說,她的心到底是向著誰的?”隗烏嘆了口氣,又猛灌了幾口酒。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忽然一側石柱上綁著的翩翩公子大聲笑道:“這算什麼?”
眾人皆看了過去。
被綁在石柱上的公子雖狼狽不堪的,卻神色淡然,甩了下一頭烏髮,嘿嘿笑道:“讀懂一個女人的心,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可以很簡單......”
他話還沒說完,抬眸之際,突然見裴寂緩步進門來,他急急大喊道:“裴將軍,你的人不講武德,我們都是熟人了,還把我綁起來了,這算什麼事啊,我也是要面子的。”
“齊玉澤,你閉嘴!”欒越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者馬上禁了言。
裴寂看了欒越一眼,欒越只得給鬆了綁。
齊玉澤呵呵賤兮兮笑了幾聲,自來熟的攬著了隗烏的肩膀:“你方才的問題很簡單。”
隗烏屏住了呼吸,盯著齊玉澤。
“當然是兩個都喜歡了!就是因為兩個都喜歡,才會這麼難以抉擇。如果是我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一切都不是問題......唉!你們這什麼眼神?”
眾人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齊玉澤咬緊腮幫子,剛想再高談闊論一番,卻感覺脖子一緊,他轉頭一看,裴寂揪住了他的衣領子:“幹嘛,裴兄有事說事,別拽後領......”
齊玉澤被拽出了議事廳,剛喘了一口氣,就聽到了匪夷所思的話。
“你快說,怎麼簡單法?”裴寂說這話的時候,聲線甚至連一絲起伏都沒有。
“啥?”齊玉澤腦子懵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向不近女色的裴寂。
“讀懂一個女人的簡單方法?”裴寂又問了一句,可見齊玉澤一臉傻樣,又頓時失了興趣,轉身就往回走。
“等等,裴兄別這麼快走啊,你不想知道了......”
齊玉澤追了上去:“裴兄有了意中人,為弟一定傾囊相授。”
裴寂站住腳步。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得到她!”齊玉澤興致勃勃道,眼眸滿是探究。
裴寂一臉冷色:“還有呢?”
“啥?得到了?”
“嗯。”
“得到了,她還不喜歡你,不對啊,等等,那真相只有一個!”
“什麼?”
“你活太差了!”
裴寂的臉黑得嚇人。
對面的齊玉澤卻嚇得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