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無禮、趁機深入,在她的唇齒間攪動,一股子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緊緊籠罩住她。
她渾身顫慄,抬手想推開男人,可手腳發軟,就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只能任取任求。
最後迷迷糊糊之際,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河裡。
嘴裡的那一點屬於男人的冷杉幽香,被一點點放大,就像要在她的靈魂上也烙上印般,她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只得被迫承受。
就在寶嫣以為自己要死之際,男人才放開了她,她腦子缺氧缺得厲害,一雙染上無邊水霧的眼眸看人都看不真切。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耳邊聽到男人低沉的輕喘聲和冷嗤聲。
她嚇得渾身出了冷汗,冷汗沾溼了她的衣襟,貼著她的脊背,這一刻,她才想起自己衣不蔽體,伸手去扯緊身上的衣衫,才又昏昏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過來,崔寶嫣睜開雙眼,入目就是一片陌生的場景。
破舊、簡陋的牆面,樑上掛滿了蜘蛛絲,一側還供奉著辨不出面容的神像。
她是大梁帝姬,從小錦衣玉食,從沒來過,甚至沒見過這樣的地方。
就在她恍惚之際,殘破的布簾被人撩起,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闖了進來。
崔寶嫣對上男人看向自己的近乎貪婪的目光,瞳孔劇烈震盪,一下子想起了兩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來。
那時,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
男人高大的身軀,比尋常男子還要高出半個頭,此刻,他赤著上身,腰腹線條流暢,昏暗的光線隱約可以勾勒肌肉輪廓,
暈黃的燈光將他的身體鍍了一層金色的邊,他的眉眼、臉龐,卻浸潤在夜色之中,寂靜深遠。
唯獨那雙黑眸直勾勾盯著她時,再次讓她渾身一陣陣起雞皮疙瘩,她哆哆嗦嗦背過身去,聲音發顫、發抖:“你、你怎麼在這?”
寶嫣記得分明是說鎮北王起兵造反!
難道......
男人冷笑了一聲,在她身前不遠處蹲下高大的身子,頓時黑影和壓迫感兜頭而下,崔寶嫣本能地瑟縮了下:“叛軍另有其人?”
“嗯,還不算太笨,”男人點頭低沉暗啞的聲音笑了下,大手在她的腦袋上胡亂摸了下,“做我的娘子,剛剛好!”
崔寶嫣極少和陌生男子靠這麼近,身子往後縮,想躲開他不規矩的大手,卻因為他的下一句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她抬起一雙紅透了的小鹿眼睛,茫然地盯著男人。
裴寂半眯著黑眸,帶著火焰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峻巡了一遍,薄唇邊噙著一抹冷笑,嗓音低沉,帶著篤定和不容置喙的口氣:“今夜本就是你我的新婚夜,你本就是我的娘子。”
他眼底的慾念和佔有慾,毫不遮掩地朝著崔寶嫣迎面湧來,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開口想反駁,可一張嘴,就被男人堵住了唇瓣。
他帶著滾燙氣息的吻,半分不容她拒絕地碾壓下來。
她驚呼了一聲,連著唇瓣都被他含進口中,抬手打他,可打在他身上就如撓癢癢般,他嫌她的雙手礙事,大掌反扣住她的手腕,抵在頭頂上親她。
“你、你......”
唇瓣溢位的字眼,全數被他搶奪了去。
嬌貴的帝姬哪裡受過這種粗魯的對待,一身皮肉都是精養出來的,手腕被攥得生疼,渾身禁不住打顫。
她被他親的渾身發麻,生生暈了過去。
昏迷之前,她聽到男人低低罵了一聲。
【唇真軟!!】
迷迷糊糊之際,她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又感覺自己在一葉扁舟上,正隨風搖擺著,她醒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