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被遮擋得所剩無幾,整個環境顯得更加昏暗幽靜。
憑藉著記憶,陽雨帶著兩人穿梭在道路中,費了一番功夫才來到柳婉兒家所在的小巷。
小巷中靜悄悄地,只有偶爾傳來的夜風聲和遠處偶爾的狗吠聲,四周一片漆黑,普通百姓家並不富裕,沒有多餘的燈油支援夜間的生活,當太陽下山後都會早早上床休息,整個區域沉浸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來到院落前,不知道柳婉兒是否已經帶著楊無水睡下,陽雨抬手剛想用力拍拍大門,可以大門竟然沒有上鎖,直接就被陽雨隨手輕輕一推便開了。
“走的時候是老大你帶的門吧?”葉橋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中卻透露出幾分不安,看見大門被如此容易地開啟,頓時皺起了眉頭,詢問向陽雨。
“我記得關好了啊。”陽雨也是一臉困惑,努力回憶著離開時的情景,邊說邊側耳對著院落中的房屋,但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同伴的腳步聲外,再無其他聲響,這種異常的安靜,讓人心裡發毛。
見此情景,三人頓時嚴肅起來,陽雨的雙臂上再次蔓延出血紅色的絲線臂甲,弓著腰輕輕走進了院落中,向四周張望著,突然看見右側的菜園子又變得一片狼藉,原本下午時分已經整理得井井有條,但是此時卻腳印雜亂無章,幾株可憐的白韭被踩得支離破碎。
後面的葉橋緊緊跟在陽雨後面,接下槍帶拿出龍舌蘭槓桿步槍,輕輕拉動槍栓檢查一下子彈,隨後又拿出了一支細小的圓柱形玻璃,對準地面輕輕按了兩下,一道白光瞬間射出,照亮了地面,然後又馬上輕輕按了兩下,關閉了亮光,隨後同陽雨一樣,微微弓腰,降低身體高度以減少被發現的風險,槍口瞄準地面,跟了上去。
剩下的宮鳴龍就沒有那麼多小動作,現在依舊還在卡池裡面撈召喚獸,只是拔出了裁決,但是沒有點燃孽火,踮著腳尖快速跟上了兩人。
正如之前那名山主家族的玩家所言,陽雨在黑暗中如同幽靈一般,融入陰影的動作形同本能,無聲無息地接近了房屋大門,皺著鼻子輕輕嗅了嗅,敏銳的嗅覺讓他捕捉到了從門縫中逸出的淡淡血腥味。
後面的葉橋快步跟上,手中奇怪的手電筒一直指向地面,瞬間開啟再瞬間關閉,只為確認前方的路況,將光亮的影響儘可能減小,以免暴露他們的行蹤。
等到宮鳴龍小跑過來貼上大門的左側,蹲坐在門口已經端槍瞄準的葉橋對著陽雨點點頭,,示意準備就緒。
陽雨瞬間心領神會,有關部隊的知識對方已經教了自己很多遍,此時雙手同時施展鎮字拳,同時擊中在大門與牆壁連線的鉸鏈處。
“砰!”的一聲悶響,在寂靜的黑夜中迴盪,大門一瞬間被陽雨破開,自己同時毫不猶豫地飛身闖入屋內,翻滾著到一旁蹲下,為後面的葉橋清理出射擊視野和進入通道,同時準備隨時反擊。
“撲通!”,“啊?!”
然而還沒有等外面的葉橋開槍,陽雨瞬間伸手止住後面同伴的動作,驚訝地看到柳婉兒此時驚恐的表情,手中握著一把血淋淋的菜刀,此時顫抖著身體說不出話來,地上躺著已經死去的張二狗,身上全是傷口,胸腔處被洞穿,脖頸如同煮熟的麵條一樣扭曲,四肢已經被分解,腹部也被割開,腸子流出一地都是,混在血水裡,支離破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什麼情況?”看到柳婉兒雖然衣衫不整,但是並無大礙,陽雨心中的石頭落了一半,但是看見地面上躺著的屍體,完全不像是菜刀砍死,此時皺著眉頭厲聲詢問道。
“我,我,他,他要強暴我,我,我就……”柳婉兒此時精神緊繃著,試圖組織語言,語無倫次地說道,但只能斷斷續續地擠出幾個字,可是她手中的菜刀和染血的衣衫已經無聲地說明了一切。
“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