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隨著三聲沉悶的巨響,原木踏板在陽雨威猛的三拳之下,一端直接斷裂開來,幾名正欲衝過來的山賊措手不及,隨著踏板的斷裂一同跌落向地面,發出陣陣慘叫。
城牆上的山賊看著同伴掉落在地面,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但是對於沒有醫生藥物的他們,任何傷口都是致命的,
“我來!”一名山賊見狀,怒吼一聲,推開了聚集的眾人,嘴裡叼著長刀,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猛然衝鋒而去,踩著城牆邊緣奮力一躍,企圖躍向營房的洞口。
然而營房距離城牆十餘米之遠,雖然遊戲中有屬性加強,人人堪比奧運會運動員,但是這名山賊依舊沒有準確跳進洞口,而是落在了下方的牆壁上,手指緊緊勾住牆壁外的突出之處,奮力往上爬去。
“哼,你為什麼不戴安全帽?”陽雨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瘋狂,還在攀爬的山賊聽見聲音,抬頭看去,陽雨正蹲在洞口向下打量他,鮮血已經打溼了他的頭髮,前額垂下的劉海兒因沾滿鮮血而乾枯立起,如同惡魔的尖角,笑容在此時顯得有些癲狂,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啪~唧。”陽雨猛地探出上半身,揮舞著鎮字拳,如同拍打蚊子一般,狠狠地向下拍去,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擊中了山賊的後腦勺,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山賊的腦袋就像被拍碎的西瓜一樣,紅白之物向四周濺射開來,將簡陋的牆壁塗抹上了一層鮮豔的顏色。這一幕慘烈而震撼,讓周圍的山賊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心生畏懼。
“呼!”
城牆上的巡邏隊看見又有一名同伴死亡,無助的屍體掉落地面,憤怒交織在臉上,甩手反握長矛,手臂後仰,將長矛如同標槍一樣扔了過來。
聽見呼嘯的風聲,陽雨立即察覺到了危險,身形一閃,連忙向一側牆壁翻滾,勉強躲開了這致命一擊,但長矛的尖端仍在他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血痕,疼痛瞬間傳來,但沒有時間顧及,立刻翻身站起,轉身拔出釘在身後牆壁上的長矛,身體後仰,繃緊肌肉,如同一根皮筋被拉扯到最大長度,口中爆喝一聲,用比對方更快的速度扔了回去。
“呼!”,“噗呲!”
在城牆上站立密集的山賊簡直就是最好的靶子,即使看到陽雨投擲而來的長矛也沒有辦法躲避,周圍的同伴限制了逃竄空間,一名倒黴的山賊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長矛帶得向後退去,身後的同伴也未能倖免,被長矛一併刺中,兩人相撞在垛牆上,雙目圓瞪,滿臉的不甘與驚愕,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下去!下去!從門進!堵住他!”一名看起來像是小頭領的山賊見狀,大聲吼道,顯然意識到了城牆上的攻擊對陽雨來說並不構成致命威脅,於是迅速調整戰術,命令遠處堵住道路的山賊放棄城牆,改從營房大門進入,企圖截斷陽雨的退路,將其圍殺在營房之內。
營房內,陽雨喘息未定,目光緊盯著那些開始蠢蠢欲動的山賊,身形一閃,退入營房深處,尋找著可以隱蔽的角落。
隨著血戰殘軍獸甲的野獸直覺被啟用,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盪漾而去,穿透牆壁,清晰地看到營房外密密麻麻的山賊,如同潮水般將營房團團圍住,已有部分山賊放棄了城牆上的陣地,手持利刃,氣勢洶洶地衝向營房,企圖一舉抓獲自己。
此刻,四面楚歌,腹背受敵,儘管之前發射的訊號彈是進攻的訊號,但此時不能寄希望於援軍迅速趕到,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只能依靠自己,尋找一線生機。
開啟新手包裹,手指在包裹中翻飛,尋找著宮鳴龍之前存放的醫療藥品,將繃帶拽出,簡單地纏繞在傷口上,減緩血液的流失,然而樓下山賊的喧囂聲已經越來越近,呼喊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