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時只剩下兩人,佟時荔斜倚在軟榻上,把玩著康熙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來戴在自己手上,欣賞那絕美玉質,再給他戴回去。
康熙另一隻大掌便摩挲著她柔軟溫熱的臉頰肉。
“朕見你在御花園挖了片荒地,種得什麼?”
“夏季常見的菜蔬都有,豆角、茄子、番茄、胡瓜、絲瓜、南瓜……”
佟時荔掰著他的指頭數。
遊戲裡面不用看季節就能種,現實中還是要顧著季節的。
就像她種的小麥,種的時候剛開春,如今長勢正好,若再推遲月餘,便不成了。
“你這樣醉心農桑,朕很高興。”康熙的拇指,不自覺地去揉她粉嫩水潤的唇瓣。
佟時荔抱著他胳膊,摸了摸那結實的肌肉。
古代人好像更傾向於打熬筋骨,人瞧著精瘦,但捏起來是瓷實的,很硬。
並不會像健美先生一樣,鼓鼓囊囊的全是肌肉。
康熙的眸色瞬間深起來,說出來的話,也帶出幾分壓抑的暗啞。
“皇莊也規劃好了,有機會帶你去看看。”他溫聲道。
佟時荔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她又捏了捏他的胳膊。
康熙順勢,胳膊發力,攬住她細細的腰肢。
待兩人胡鬧過,已經是夜半時分,佟時荔躺在軟榻上,翹著腳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狠狠地記了康熙一筆。
禽獸。
越不叫他使勁他越使勁。
康熙瞥了她的小本本一眼後,直接將她撈起來,抱著去洗漱。
“乖,要洗乾淨。”
佟時荔幽幽地瞥他一眼。
等收拾好後,她躺在床上,接著寫她的記仇小本本。
康熙滿臉凝重:“這小本子,你記得收好,若是遺落,後果不堪設想。”
那裡面的他,混不似人。
佟時荔把小本本和炭筆放回床頭暗格,閉上眼睛裝睡。
兩人一同睡去。
隔日,她起身後,先是捏捏在隔間玩九連環的胤禛,這才換衣洗漱,由著書錄、書茉給她拾掇。
“今日要去慈寧宮請安。”書錄稟報。
那代表著六宮妃嬪也要來給她請安,怪不得天剛矇矇亮就把她叫起來。
她現在對請安流程也很熟悉,大家先是湊在一處互相誇誇,從髮飾誇到肌膚,再到衣裳,等誇過癮了,剛好她出場,再請安行禮,閒聊幾句,帶著往慈寧宮去。
太皇太后心情好了,就傳召她們進去閒聊幾句,若是心情不佳,就說有事,讓她們回去。
她們就在門口福身行撫鬢禮,再各自散了。
佟時荔不愛為難后妃,只要不犯到她臉上,她就當看不見。
現在宮裡頭都是經年的老人,要麼就像德嬪這樣的新寵,雖有子嗣傍身,但家世不顯,平日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同在高位,佟時荔突然明白康熙為什麼會寵愛包衣旗妃嬪,因為不用擔心前朝後宮勾連,惹出許多事來。
回承乾宮後,她坐在窗前,看著院子一角的芭蕉,怔怔地出神。
書錄覷著她的神色,給她捧上一碟八樣乾果,含笑道:“去歲剩的一點舊茶,總算是吃完了。”
佟時荔不叫她扔,說是可惜了。
御貢茶葉,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她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