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芝麻葉特有的香味在鼻間縈繞,他忍不住拿起筷子,挑了來吃。
“唔,好吃。”原本禧嬪的手藝就好,這經由她手做出來的芝麻葉更是好吃的厲害。
快快的吃了一大碗,胃裡暖烘烘的,鼻尖也沁出細汗來,舒爽的喟嘆出聲,小小聲的問:“可還有?”
有自然是有的,姜染姝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笑道:“親一口告訴您。”
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手串,康熙面上正經的緊,那薄唇卻離她越來越近,在她臉上留下一個響亮的親吻。
他驕矜的抬起下頜,哼笑道:“如何?”
原本就是逗他,親過一口,姜染姝媚眼橫他,轉身去給他端飯。
這東西吃的是個粗茶淡飯的百姓滋味,猛一接觸,還真覺得好吃的緊。
看著他又給面子的吃了一大碗,姜染姝眉眼含笑,玉白的指尖在他唇角輕拭,擦掉一點油漬。
康熙被這輕輕的觸感驚了一下,抖了抖耳朵,抿著唇看著她不說話。
熾熱的眼神籠罩著她,熟悉的龍涎香味也襲來,姜染姝學著他的樣子抿唇,兩人相同的表情看著對方,半晌都忍不住笑了。
躺在貴妃榻上,兩人打著扇,絮絮的說著小話,這初夏微燻的朦朧熱,最是困人。
說著說著,兩人頭對著頭,依偎在一起睡著了,賴嬤嬤躡手躡腳的關起門,靜悄悄的出去了。
等姜染姝睡眼惺忪的起身,康熙早已離去多時,她懷裡被塞了青緞軟枕,半舊的撒花軟枕曬的蓬鬆,兩人抱慣了,沾染上他的味道,半夢半醒狀態塞進她懷裡,還真是發現不了。
將軟枕扔在一邊,她打了個哈欠,這才起身,就聽半夏道:“燕貴人帶了禮物來,說要見你呢。”
姜染姝笑著搖頭,見是不會見的,她都懶得應對。
若她是赫舍裡庶妃,她還能擔心一二,萬一下次大封后宮,以赫舍裡這個姓,就是一舉封妃也無人置喙。
可她是燕貴人,要麼永遠比她低一級,要麼她失勢,給對方讓位。
半夏知道嬪主兒的性子,她不是吃虧的人,當初打臉打到她臉上,哪裡輕易能忘。
當她出去跟燕貴人交涉,就聽她道:“手裡的東西貴重著呢,能替禧嬪娘娘解決些許憂慮。”
她從袖袋裡掏出布帛,抖了抖遞給半夏,驕矜開口:“禧嬪娘娘一看就會傳召我的,哼。”
半夏捧著布帛,看著上頭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忍不住頭皮都要炸了,這麼多字迎面襲來,簡直讓她眩暈爆發。
“您稍等,奴婢入內稟報一聲。”半夏躬身行禮,淺笑著說。
不管內裡怎麼想,她面上的姿態是一等一的好。
燕貴人驕矜的抬了抬肉乎乎的下頜,信心滿滿,等待著禧嬪禮待她入內。
可她等啊等啊,吃了三盞茶,用了一碟子點心,仍舊不見任何人出來。
原本等著,是她自己願意來,怎麼等都是心甘情願的,覺得自己姿態做足了,就算是最高的致歉。
可今兒只有一個靈巧的小宮人伺候,小臉圓圓,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未語先笑,特別的喜相,不管她說什麼,對方都不緊不慢的笑道:“您等等呢,嬪主兒尚忙著呢。”
花式藉口她說一萬遍都還帶著笑,讓人說不出旁的話來。
燕貴人心裡梗了一口氣,真想再不管不顧的衝進去,可前些日子皇上在,著實把她嚇壞了。
皇上並沒有對方口中那麼溫和可親憐香惜玉,反而冰冷的可怕,只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就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而旁人口中的妖豔賤貨禧嬪,也跟想象中格外不同,如同雲端望觀音,端莊秀麗中帶著些許媚意,只那雙眼眸冷光乍現,斜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