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手,看著她紅彤彤的臉頰冷漠開口:“道德綁架你還玩的不順。”
拜以前看的電視劇所賜,她知道所有的道德綁架姿勢,先誇你一通,戴一沓高帽子,再急轉而下,說什麼您定會怎樣怎樣,也比她說主子應該為奴才做些什麼好。
在等級森嚴的後宮,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姜染姝搓手,這個天真是陰冷陰冷的,早間下了一會兒雪籽,一盞茶功夫不到就停了。
正出神,就見遠處頎長的身影大踏步走過來,鴉青色的披風罩在身上,更顯氣勢。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姜染姝屈膝行禮,笑吟吟地上前迎接。
康熙順勢握住她的手,眉頭就忍不住皺起來:“怎的冰成這樣?”
他垂眸去看,就見姜染姝柔荑細白,十指纖纖,加上冰坨子一樣的溫度,跟白玉也不差什麼。
捂在手裡哈氣,康熙回眸訓梁九功:“怎的不知送湯婆子過來,內務府做什麼吃的!”
梁九功躬身:“還在打製,誰知道今年冷的早,先緊著上頭了。”
康熙冷哼一聲:“將朕庫裡的拿兩個過來,哪裡能讓人凍著。”
後宮幾十個人,凍著的人多了去,前兒剛生下皇子的烏雅姑娘也沒分到,偏沒人多問一句。
姜染姝拉著康熙的袖子,看他回神才笑道:“整日裡跟著您當值,平常也用不上,再個也是今兒剛用了晚膳,覺得熱便把披風脫了,出來吹風手才涼的。”
她這話一出,就接到梁九功感激的眼神,原本他是有些不高興的,為著一個答應吃掛落,這是多久沒有的事。
姜染姝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遞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轉瞬就偎在康熙懷裡撒嬌,說說笑笑的進內室了。
宮中女子總是時時刻刻備著帝王的駕臨,屋裡頭染著紅燭,點著香丸,曖昧的暖光下香氣縈繞。
姜染姝也不外如是,見了他來,便眉目含笑,盈盈上前,溫柔的替他解下披風妥善安置。
這般妥帖模樣,讓康熙柔和了神色,執起她軟乎乎的柔荑,一道坐在軟榻上。
“可還缺什麼?”角房著實有些簡陋了,康熙掃視一圈,輕聲聞訊。
姜染姝大膽的覷著他的神色,抿著嘴笑:“說你您便會給嗎?”
康熙精緻的下頜微抬,驕矜開口:“自然。”
“我這裡什麼都不缺,只缺了一個您……”她調皮開口。
促狹的眨眨眼,大有您自己的承諾,您可否能完成的意思。
“皮。”點著她的鼻尖,康熙笑了。
“屏風換一個雲母的,在光照下流光溢彩的,最是襯你。”
“唔,桌屏也換成一套,省得不搭。”
“你這杯盞也用這許久,換成粉桃釉,活潑可愛。”
康熙視線在室內巡弋,什麼都替她想明白了,姜染姝只有小雞啄米的份,特別乖巧的點頭。
“都聽您的。”她話語軟濡,晶亮的眼神直直盯著他,充滿了信任崇拜。
康熙眼角餘光瞥見,唇角也不自覺的勾出弧度。
“哦,還有一件錯金雙飛燕的香染,稍後給你送來……”
夜裡鬧的晚,她早間便有些起不來,小腰痠的想換給別人。只今兒要去承乾宮請安過明路,天還未亮,就被明月從被窩挖起來。
清月用熱棉帕給她敷臉,好幾遍下來才去掉深沉睏意,總算沒有叫醒便打盹。
答應品級最末,衣裳首飾形制也簡陋,可有些人就算頭上插根草也美貌的緊,姜染姝便是如此。
小兩把頭上只簪著通草絨花,最富貴的便是一根銀鑲珠松鼠簪,樹枝下頭藏著的松鼠懷裡抱了一顆圓潤的珍珠,特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