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史繼續問:“你們為什麼要選擇那天進行走私?”
兩個案犯說:“因為那天巡邏的誰誰誰喜歡喝酒,他一喝酒就脾氣煩躁,不會認真巡邏。”
周御史:“名字呢?”
兩個案犯繼續說名字。
這麼一連串問下來,不管是大理寺卿劉桐,還是刑部侍郎,都看出了一件事。
但凡是這兩個案犯說出的人,恐怕都已經被明遠侯擺平了。
杜文清一拍驚堂木:“既然你們對犯罪一事供認不諱,那就是認罪了?”
兩個部曲全都耷拉著腦袋錶示認罪。
周御史不死心地說:“你們走私違禁物品,按律當斬,又買通獄卒,指鹿為馬,試圖詐死脫身,更是罪加一等!當處以凌遲之刑!”
他說的這麼恐怖,雖然一部分事實。
另一方面,顯然也希望讓兩個案犯陷於驚恐之中,以吐露更多事實。
可令在場所有高官沒想到的是兩個部曲一臉慘淡,低頭認罪。
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下場了。
……這還怎麼問?
杜文清扭頭問劉桐:“劉大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劉桐猶豫了一下,其實若對這兩個部曲大刑伺候,也許還能問出更多的事。
比如誰教他們這麼說的,比如當初是誰幫兩人買通獄卒的,比如兩人既然沒錢去搞走私,又哪裡來的錢去賄賂獄卒?
雖然劉桐很想繼續問,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他想起之前鎮國公在大理寺卿讀書時偶然流露出的渾不在意的態度。
鎮國公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擔心這個案子,就好像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一樣。
能坐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劉桐必然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他敏銳地察覺到也許鎮國公已經從陛下那得到了什麼訊息,所以才會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