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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川苓愕然看著,鼻尖不由一酸;
全然沒想到陸風竟會幫著說出此般話語來,此般維護可以說是巧妙至極,不僅替她教訓罵了車暉鏹的不諳教導,還一語雙關暗罵了車暉鏹功法的不高明;
更主要的是,不動聲色的幫著她圓了此前容易落人口舌的話語。
看著陸風那鬆弛自若,彷彿一切盡在掌控的鎮定模樣,她只覺愈發看不透對方。
明明是同一屆出來的,自己還跟著諸多老導師學了那麼久,但遇上事,卻仍舊毛躁,和對方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
車暉鏹此刻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自是聽明白了陸風話中的針對性,壓著怒火,不滿道:“話可不興亂說,師兄倒是說說看?陳導師這是在為我考慮什麼?”
‘師兄’雖然還是那二字,但此刻從車暉鏹口中蹦出,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憎怒之意。
陸風桀驁一笑,進一步道:“自然是怕你回頭若是敗了,會惋惜這半個時辰不足以領會你本事的精髓,考慮著給你多謀取一時半刻!你看人家陳導師,多麼為你著想。”
“不需要!”車暉鏹憎怒,放聲喝道:“就半個時辰!足夠了。有膽的就接,沒膽的就算了!”
陸風看著車暉鏹惱羞成怒,徹底撕破臉的模樣,不由戲謔一笑,目光朝陳川苓看去,“可敢?”
畢竟事關人家的團組之爭,理當詢問一番當事人。
陳川苓目光之中帶著幾分遲疑,神色嚴肅的看著陸風,鄭重問道:“我且再問你一句,當真得蒙楊老傳授過她的慈韻劍法?”
陸風點頭,“自是真的,此般事情若是有假,豈非回頭一下就會識破?”
陳川苓依舊有些遲疑,“那你能說幾個她劍法中的劍招名字嗎?”
陸風不假思索道:“夜闌靈夢、悟影流年……心威暮綻……”
一連說了十餘個劍招名字。
陳川苓眼中的那抹遲疑終是徹底散去,若非對於慈韻劍法無比熟悉,斷然不可能如此隨意的一口氣報出那麼多招式名,其中最後的一式‘心威暮綻’更是連她都不曾聽楊導提及過的存在。
但結合陸風報招式名時的語境來看,又說不出的契合,讓她明白此般招式名,應當也是慈韻劍法中的一式,她所不知,恐只是因這一式楊導連她都沒有傳授過。
“我們接了!”
陳川苓不再遲疑,毅然應下了車暉鏹的挑釁,餘光掃過方道禮身上時,嚴肅的瞪了一眼。
意在警告著對方,此般不利情景她都硬著頭皮接下了,望其事後莫要做出不承認對賭約定的怯懦之事來!
方道禮自然可以領會,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也是打消了此前的念頭。
若是此般情景,他都會輸,那他還真無顏再去爭什麼第一團的想法了。
四周不少好事的獄子並不在意幾人明裡暗裡的紛爭,叫喊著催促道:“趕緊啊,第三部分是什麼?”
車暉鏹正了正臉色,不屑再去計較陸風的嘴炮,想著這點言語上蠅頭小利的上風,根本不算什麼;
待回頭只要將對方狠狠踩在腳下羞辱,那麼這般言語便就會化作一灘鹽巴,灑在對方的傷口。
當下,朗聲道:“莫急莫急,至於這第三部分,自是本次傳道最為精彩的部分;”
“屆時,我與兄弟三人,將輪番同師兄切磋較量,這可不是勝之不武的車輪戰,而是師兄此前就說了,他在我們各自所擅長修行的道上,都有著很深的造詣,想來足可應付得了;”
“屆時,我等也勢必會為大夥帶來一場視覺上更為震撼精彩的打鬥!”
四周喝彩聲乍起,無數獄子顯得異常激動。
天魂境上下層面的戰鬥,可絕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