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獻身什麼的也不合乎情理,自知與長壽谷的恩怨下,沉著臉開口問道:“是你哥叫你來算計我的?”
尹飛素不忿道:“是我自己來的,不用他叫,我們長壽谷的每個人,都恨不得剮了你。”
陸風態度平和了幾分,“若是你因他而來,出於私仇,今日,我必饒你不得。”
“但你基於宗門而來,我憐你無措心有不甘,有氣難洩,不與你計較!”
尹飛素憤懣的又啐了一聲:“冠冕堂皇的大話誰都會說,我長壽谷若不是因你,也不會淪落至今日分崩離析的下場!”
“迂腐!”陸風神色一冷,嚴肅釋明道:“你長壽谷的衰敗雖說是因九紋凝丹秘法現世傳揚之故,但此乃是有利於修行界的大勢所趨,就算我不傳揚公示,早晚也會有人將之公佈於世;”
“你們所氣的不過是傳揚開此般秘法的是我這一介不入流的小人物,覺得長壽谷這偌大的基業倒在我這樣的人手下實在接受不了,才心存怨恨,覺得不甘,如若換作是聖宗或是君家傳揚開此般秘法,你們便不會有這樣的心態。”
“亦或者說,此般秘術自然而然的於魂師界中流傳開來,傳揚的源頭根本無處可循,你們又當如何?”
“宗門賴以發展的根基,從不是單一的功法本事,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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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心尚在,何愁宗門不能鼎盛!”
“真正毀了長壽谷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遇上了麻煩,不去尋解決之法,卻一味想著尋仇報復,發洩怨恨,盯著已經發生的事情上,實在愚蠢。”
一番凜冽言辭,直將尹飛素臉上的傲慢與殺意說得黯然了下去。
也將她沉寂的內心,隱隱喚醒了幾分生機。
尹飛素心中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家的修行之法太過偏門,一直存著詬病,她也曾設想過有朝一日若是別的勢力學得了真正的九紋凝丹秘法會如何,她們宗門同階無敵的優勢不復存在後,又當以什麼來立足?
從前的她不敢去想,現在的她,再想已是晚矣。
自己的父親,谷內老一輩的核心,都已一個個渡靈犧牲,就算尋得出路,也很難再東山再起,重複往日榮光了。
熾元輕看著尹飛素臉上的楚楚與不甘,內心閃過一陣柔軟,許是基於那一番雲雨之故,難免起了幾絲微妙的情愫,不忍開口道:“你若是以正道途徑,重興宗門,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會幫你。”
尹飛素迷茫彷徨的臉色一凝,似有些意外的掃了熾元輕一眼,繼而像是平復心緒一般靜默了良久,待得再度開口時,久違的流露出了一絲笑靨,惡狠狠的警告道:“幫我,那是你應該做的!別忘了,本小姐的靈氣可都被你榨乾了,你要負起這個責任來!”
熾元輕略顯窘迫的呆愣在原地,有些無措。
“呆子!”尹飛素輕啐了一聲,扭過身徑直走了開去,回首間還不忘向熾元輕警告道:“且記住了,你欠我的。”
熾元輕依舊呆處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尹飛素背影,看著她那蹣跚略帶踉蹌的身姿,回想先前揉抱懷中的那副香豔旖旎場景,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紅彩。
陸風饒有興致的看向熾元輕,帶著幾分戲謔意味:“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熾元輕尷尬一笑,回應道:“早前聽禪宗的弟子傳信,稱宗主你也來了這裡,我便第一時間來到了你的禪舍等候,哪曾想,第一個來的竟會是她。”
“起初她扮作禪宗弟子,我還沒太過察覺,只是覺得她穿著有些違和,那件禪袍小了些尺寸,因此多留了個心眼,哪料,捕捉到她竟意圖往我沏好的茶水中下毒。”
妙青這時插話道:“你周身有著禪意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