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生。
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下來,透著說不出的悲涼情緒。
半晌過後;
方才的回憶煙消雲散;
王午白恍惚間甚至都記憶不起任何,不解眼角的淚水因何所起?
但還不待緩過一口氣來,亦如最初那般情景,又重蹈覆轍般的一幕幕上演,猛然衝擊向他的心靈。
又一輪新的自責懺悔瀰漫心頭。
如此輪迴往復。
王午白的內心在無形之中一點點的被摧毀,理智逐漸崩塌。
君子朔看著王午白的表現,滿意笑了笑,邪元煞心懺也確如所載那般,可叫人於無盡悔恨懺悔之中,經歷最痛苦的折磨後瘋癲死去。
如此,方解他心頭之恨。
緩緩抽離那些灰黑細線,任由王午白自生自滅後。
君子朔屏息凝神悄然煉化掉了方才自王午白身上汲取吞噬的那部分精純靈魂之力。
一道如頭髮絲般的灰黑細線,隱現在了他的臉上,猶似胎記般經久不散。
君子朔拿著銅鏡照了照,兀自皺了皺眉,但眼中的堅定卻並沒有因此動搖,僅是轉手帶上了半張軟鐵面具。
絕影將王午白踹回生靈袋後,恭敬請示道:“可要屬下派人打聽秦天良如今所處?”
“不急!”君子朔擺了擺手,“他前陣遭人算計實力盡失,而今正在他秦家祖山恢復,待得他實力完全恢復之日,再行殺他,才算快意。”
絕影暗暗點頭,只覺如今的君子朔比之以往似乎變了很多,不僅於實力方面,心性方面尤為如此。
以往的君子朔不管遇上何事,至少還講究著一份道義,以及顧及著君家的顏面;
而今似乎變得有些不擇手段起來了。
……
與此同時。
玄金城,君家別苑之中。
君子雅沒過多久便收到了君子朔出關的訊息,神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結合這幾日查明的燮幽已死一事,自燮幽屍體上查明的那份獻祭之力來看;
她明白,如今的君子朔怕是有了一定的實力,但具體到了何種地步,卻是不得而知。
思量間,不免有些顧慮。
一側的焱雀開口請示道:“可要找人去試一試朔公子如今的實力?”
君子雅擺手:“燮幽雖然不在了,但他身邊的暗衛依舊存在,底蘊不差我的雅閣,有的是強者差遣,尋常的試探連他的身都接近不了。”
頓了頓,示意道:“回頭找個機會借月彌河上那些風塵女子的口,將君子朔有了新本事的訊息,透露給子謙。”
月焱驚喜道:“妙啊,讓謙少爺去試,就沒有顧慮了。”
君子雅冷冷一笑,“單是子謙一個還不夠,此般試探最好有著族內長輩在,如此,若他所修有著邪魔成份在,長輩這關他便輕易難過,也就省得我再花心思應對了。”
焱雀連忙應下。
君子雅正了正神色,嚴肅道:“還是沒查到邱容容的半點蹤跡嗎?”
焱雀慚愧搖頭,“已經加派數次人手了,她一經露面,我們定會第一時間知曉。”
君子雅柳眉微皺,“外頭尋不得她的蹤跡,那便遣人去各方勢力內部查探,不論用什麼辦法,都必須儘快將她抓回來!”
君子雅清楚,若是擒得邱容容,借搜魂之術探明真相,那她與君子朔之間或許還有那麼一絲緩和的可能;
即使君子朔依舊仇怒難消,至少於君家高層那邊自己不至於處於下風,也有著足夠底氣對峙君子朔。
如若不然,受此無妄之災的冤枉加身,被君子朔糊里糊塗定下唐婧之死乃由自己一手促成的話,彼此間的死仇定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