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會不會離開他後變得不聽管教,又一次歸隱到了田野之中。
清冷的月光下。
靈獄外數里的一條偏僻小道上。
這是前往金陵山脈最直接,也是必經的道路。
陸風正策馬疾行著,遠遠看著前方有著一座高山出現,生怕黑影駒一個不慎矇頭撞上,不由放緩了幾分速度。
而就在他勒緊韁繩的那剎;
一柄青銅色的長劍突然自雲霄上空垂落而下,猛然豎在了他疾行的道路前。
看著那被長劍震地砸出的巨大深坑,陸風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怒火內斂。
這柄劍他十分眼熟,郝然正是前不久車培佞所取出的備用佩劍。
陸風抬眸看向遠處高山,果不其然瞧見了正在快速從山上掠下,朝他逼近的車培佞身影。
陸風眼中寒意頓顯。
原本早前他見過範騰後,已經拜託他回頭幫著震懾處置車培佞之流,後者也欣然應了下來;
想著車培佞當不敢再來尋他麻煩才是。
卻沒想到,僅僅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後者便追了上來。
亦或者說,車培佞壓根就沒來得及撞上範騰的告誡,完美避了開來,乃至在他租賃黑影駒的時候,收到了傳信;
適才報復心起下,先一步蟄伏到了這裡。
“小子!”車培佞奸笑著凌空躍到陸風跟前,一腳踩在先前丟出的佩劍劍柄之上,滿是戲謔道:“這般急切的離開,是要去哪兒?”
見陸風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車培佞又道:“害老夫丟了那麼大的臉面,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滾開!”陸風因為憤怒煞白的臉色逐漸轉紅,那是怒火壓抑到極致的表現。
他此刻正值焦急擔憂關頭,容不得半點耽擱!
車培佞見著陸風此般模樣,奸笑聲更猖狂了幾分,“想讓老夫放過你也不是不行,跪下給老夫磕十個頭,再把自己這張俊秀的臉毀的和車兒一樣,最後把你今日施展的諸多手段秘籍全都交出來……”
“滾!”
“活著,死!”
陸風呼吸變得異常沉重,緊握的手關節因為發力咯咯作響,渾然沒有聽車培佞廢話下去,氣怒的聲音猶若炸雷般轟響。
眼下情景,講理定然是行不通的;
與其廢話,不如直接動手,劈出一條道來!
車培佞臉上的奸笑戛然一凝,心頭沒來由一顫,竟有些被陸風這股駭人的氣勢所震懾到;
不過轉念想到自己修為實力遠在陸風之上,又很快平靜下來,獰笑罵道:“小子,你既找死,那老夫便成全你!”
說著腳下一點,躍起的同時那麼一勾,豎在地面的佩劍應聲出鞘,落入了他的手中。
長劍入手,車培佞又凌空那麼一踏,隨即整個人便朝著陸風急攻了過去,猶似一隻飛向獵物的兇鷹。
陸風憤怒之意縈繞心頭,實力毫無保留呈現,劍指朝前猛然一指,無形劍勢瘋湧劈出。
車培佞陡然感受到陸風刺來的這股劍勢,瞳孔猛地瞪大,手中直刺的劍近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轉,橫陳抵擋在了胸前。
彼此劍勢未曾交鋒,僅是感應,他便怯下了場,內心止不住的於那一劍生出忌憚。
轟!
恐怖的劍勢襲捲。
車培佞恍惚間只覺好似面對的並不是一股劍勢,而是暴怒不休的怒海狂濤,在陸風劍勢逼近的那剎,他只覺整個世界好像都被無盡的汪洋給籠罩了起來,任憑他如何閃避都難以拉開這股怒海狂濤的傾覆。
待得劍勢真正逼近,他才意識到其中所斂威勢之兇險恐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