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飽含激動的話語。
聽得‘導師’二字,陳川苓又愣了愣,湧現一絲寬慰,此番可算沒有白忙活。
但轉念想到所說的那番話語,心頭又不禁沒來由一緊。
可萬不能讓凌蘭秀先一步傳入陸風耳中了,這樣她非尷尬的無地自容不可。
那‘自在’一說的善意謊言,也萬不能給陸風揭穿捅破了。
驚慌下,陳川苓連忙追了出去,可到了門口卻已不見凌蘭秀的身影;
彷徨間,想著後者應該不知陸風去向,回頭就算打聽到了,以黑影駒的速度,理當也追不上了。
當下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
然,事實卻是,凌蘭秀雖然不知陸風去向,但在跑出女獄子寢區後不久,便撞上了待要離開靈獄的秦道軍。
好巧不巧的,秦道軍手中還牽著一匹黑影駒;
因為外租黑影駒的關係,又恰好無意聽到過陸風去向的訊息。
秦道軍見凌蘭秀如此急切是要去尋陸風后,立馬改變了行程,原本他還想著趕緊回靈瀾劍府將這裡的事情彙報給趙晨兒,以不負後者的囑託。
此刻卻想,若是能請得陸風一同回靈瀾劍府,那勢必能給趙晨兒帶來更大的驚喜。
但當二人同騎一匹黑影駒朝著金陵山脈方向趕赴後;
秦道軍卻是突然一陣尷尬,暗叫不妙:“那個……他走時好像也是騎黑影駒走的,而且他租走的比咱們騎的這頭還要健碩,我們恐怕不一定能追上……”
凌蘭秀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你怎麼不早說!”
氣得她恨不得給秦道軍踹下馬去。
一路疾馳,一路悱惻,說叨聲半刻不歇。
秦道軍只覺耳根子都快被凌蘭秀埋怨的聲音給折磨的起繭子了。
心中想著,還是與兄弟們相處比較愉快,女人什麼的實在是太麻煩了。
若非要接觸女子,他硬著頭皮最多也只能容忍對自己有過恩情的趙晨兒,還有性格如男子的付火英……不能再多了。
尤其是趙秀兒這樣的,以後還是能避開就避開吧。
“停停停!”
秦道軍正煩悶著,趙秀兒急嚷的聲音突然傳出,還一把勒停了疾馳中的黑影駒。
秦道軍不滿下剛要開口,卻是不禁被遠處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驚得說不出話來。
“山,山怎麼裂開了!?”
趙秀兒的聲音有些發顫,一度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內心深處湧現一個驚怖的念頭。
在他們百米開外的遠處,清冷的月光下,一座原本巍峨聳立的高山,此刻竟兀自從中央處裂了開來;
一條巨大的裂痕從山頂筆直地貫穿至山腳,彷彿是天地降下的神罰一般,山岩崩裂,滾石各處;
遠遠望去,那猙獰粗糙中帶著一絲鋒利的斷裂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峻光澤。
“這不像是自然裂開的……”
秦道軍策馬小心的靠近,感受著四周殘留的氣息,臉色陡然發白,滿是驚怖:“這……是劍痕!”
跨下黑影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發出陣陣驚慌恐懼的嘶鳴。
趙秀兒凝重的嚥了口口水,心中那驚怖的念頭被秦道軍道出來後,臉上滿是震撼,顫聲道:“誰,誰有這本事,一劍把山都給劈開來了啊?”
秦道軍沒有說話,懷揣著震撼下馬,小心的邁步靠前;
臨得近了,眼中的景象也愈發清晰起來。
山的一側,被劈開的部分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轟然倒塌,巨大的石塊堆積在山腳下,形成了一片亂石之地,山上的樹木被劍勢絞斷全都橫七豎八的傾倒彎折,說不出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