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大人,前面有韃靼探馬!”
朱威擦了一把汗:“有多少人?”
“五人小隊。”
朱威一招手,王二連忙上前。
“帶人上去,抓個活口回來。”
“是…”
半個時辰後,王二一臉血的回來了,手裡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韃靼人,朱威翻了個白眼:“我說王二,老子要的活口呢?”
王二將那人往朱威腳下一扔:“就這個還沒死,別的都死了,沒辦法,他們跑的太快了,差點抓不住。”
朱威嘆了口氣,還好沒有讓這些人穿盔甲出來,太重了,明軍在草原上天然屬於劣勢,馬術箭術更是和韃靼人差的多了。
原本馬術就不如人家,再穿著這麼重的盔甲,更跑不過了,朱威這邊只有一千二百多人,打的就是一個騷擾戰術,跑不過可就完犢子了。
還有一點就是天氣了,草原沒有什麼遮蔽,太陽直射,穿著盔甲就成了汗蒸房了,恐怕還沒見人就沒什麼戰鬥力了,這是萬萬不行的。
朱威蹲下身子看著嘴裡不斷吐著血沫的韃靼人開口問道:“你們是那個部落的?”
“咕嚕嚕…噗…”
朱威被噴了一臉血沫,有點噁心,隨意抹了一把臉後,直接一手刀砍在那韃靼人脖子上,清脆的響聲代表著這個韃靼人,已經去見了他的長生天了。
朱威掃了一圈,隨後指著不遠處的山丘說道:“所有人到那裡,歇一會吧,這太陽太毒了,等到下午再出發。”
“是…”
………
敖倫蘇木城外。
粵珍元第五次勸降,又以失敗告終。
“你們說,你們敢不敢第一個攻城?”
粵珍元看著底下的一個個低著頭的部落首領,只覺得有些心口疼,萬事俱備了,就差這一步,可是眼前這小小的城池卻擋住了他。
瓦剌太師湛容起身,他是這次瓦剌的主將,瓦剌的勢力已經很弱了,比韃靼主要的六大部落都要弱一些,這裡本沒有他說話的地方,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了。
“孛兒斤在東部草原佈置的兵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回來了,你們這些人在孛兒斤眼裡已經是叛徒了,若是大軍回來,你們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粵珍元冷笑一聲:“要不然你們去攻城?”
湛容一滯,也板起了臉:“那我們瓦剌撤兵如何?現在已經十月底了,還有兩月就要入冬了,族中老人說今年又有雪災,我們扛不住,我們比不得你們家大業大,要早些回去做準備了。”
粵珍元黑著臉,卻沒有再說什麼了,瓦剌現在是他的主要戰力之一,一共有近兩萬人,瓦剌一撤,那麼他和孛兒斤的力量差距可就不大了,到時候鹿死誰手,誰又能知道呢?
哪裡都有利益,大明有,大漠也有,為了那些利益,昨日把酒言歡的人,今日可能就要刀劍相向,無可奈何啊!
陳其辰將自己包裹的異常嚴實,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嘴角帶著冷笑,至於他到底在想什麼,那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大人,前面有火光!”
草原的夜如果有月亮,會很明亮,可是今日正好沒有月亮,黑漆漆的一片。
朱威這些人為了不被發現,不敢生火,摸黑進軍,晚上多走一點,省的白天太熱走不動。
朱威聽到王二的訊息後,拿出千里鏡朝著王二指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帳篷,帳篷外面的火光搖曳,還能看到一些人影繞著篝火起舞。
“呵呵,這群人心真大啊!”
也是,粵珍元從來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