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途再一次站在了海棠樹下,希望可以有一個靈動的女子冒冒失失地撞進他的懷裡。
從日出到日落,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眯眼,魔劍便立於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能找到她。”玄途冷聲問道。
魔劍紫光微閃,似要隱去。
“帶我去見她,我不會傷害她的。”玄途放下姿態說道。
魔劍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
玄途無奈地笑了,他與自己的法器相伴了幾千年,從來不知它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意識,難道這就是靈石的靈力嗎。
它隱藏了這麼多年,唯獨見到若菱以後才暴露了自己,為什麼呢。
為了若菱連自己都不顧了嗎,要知道,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它的靈力,迎接它的可就是粉碎性的毀滅了。
魔劍帶著玄途來到了一條小河的旁邊,一個白衣女子正在整理浣洗的衣服。
心底某根弦突然被觸動了,儘管只是一個背影,玄途也能確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若菱。”他輕喚道。
女子一怔,回身看到面前的男人有些恍惚,但很快,她的唇邊就扯出了一抹譏諷的笑,輕輕地說道:“你認錯了,我是離棠。”
是的,她是離棠,天之神女,只是被神族,被父王拋棄了。
她忘不掉自己懇請父王救救自己的時候,父王那張決絕的臉,以及無情的話語。
“離棠,你是神女,就應該為神界犧牲。”
所以,後來她被慕爵從魔宮救出,恢復了記憶以後,也沒有回去九重天,而是留在了人間。
她的法力盡失,和人類無兩異,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不會生老病死。
離棠轉身就要走,玄途卻緊緊地抓住她的皓腕,固執地說道:“若菱也好,離棠也罷,都是我要找的人。”
離棠沒有掙扎,只是漠然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請你放手。”
玄途驚愕於她的眼神,目空一切,沒有他的存在。
她不愛自己了,這個認知讓他很受傷。
玄途仍舊不肯放手,只是定定地看著離棠,雙唇微微開合,徒勞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請魔君大人放開我的未婚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玄途無力地鬆開了手。
離棠小跑到慕爵的身邊,衝他嫣然一笑。
慕爵將離棠攬在懷中,很是誠懇地對玄途說道:“今晚在下將與阿離成婚,魔君大人若是不急,就留下來湊個熱鬧吧。”
“好。”玄途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這個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步步走進了茅草屋,只知道眼前全是慕爵和離棠相依相偎的模樣。
離棠本就是慕爵的未婚妻,他們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次是慕爵先他一步找到了離棠,所以,他輸了。
可是,他不甘心。
尤其是現在,慕爵竟然就這樣一邊和離棠秀恩愛,一邊若無其事地和他談笑風生,玄途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慕爵粉身碎骨。
“堂堂的戰神大婚,竟然如此寒酸,嘖嘖嘖,看來這未婚妻在你心上的分量,也不過如此啊。”玄途環視著這個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茅草屋,酸酸地說道,語氣中透露著一些不滿和憤怒。
慕爵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如今卻被玄途這個情敵當面提起來,一時之間竟有一些無言以對。
“只要兩人真心相待,就算沒有這婚禮又何妨。”離棠握住慕爵的手,微笑著說道。
看著眼前含情脈脈的兩個人,玄途猛灌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