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伏兵。」秦隱眼睛望著底下吃吃喝喝的群臣們,嘴上小聲說著:「樣兒不說,朕差點把這事給忽略了。」
林曲漾:「……」緊著一顆心,湊到秦隱耳邊說:「伏兵再多,也扛不過擁有兵權的人啊,若是她一聲令下,那些兵全都要聽她的啊。」搓了搓手,緊張道:「再說了,你能有多少伏兵啊,瞧把你得瑟的!」
「五萬。」秦隱的眼睛一直看著下面,不知道的人看不出他在跟林曲漾對話。
林曲漾又一頓,咬了咬唇:「你就是五十萬,還是那句話,兵權啊!」
秦隱笑了笑,扭頭看他,柔聲道:「樣兒吃口菜。」
林曲漾瞪著他:「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吃菜!」
秦隱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又輕輕的拍了拍,這樣安慰似的動作,讓林曲漾看向他。
秦隱的目光堅拒,頗似沉穩,好似在說:你就晴好吧!
林曲漾暗暗嘆了口氣,鬱悶的吃了口菜,嚼著菜,嘟噥道:「算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陪你到底。」
秦隱平靜的喝著酒,心裡卻被林曲漾這話弄的樂開了花。
正當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等的不耐煩的時候,護衛們帶著兩位國舅走了上來。
張忠國與張忠良先是給太后行了禮,隨後給秦隱。
秦隱笑著道:「兩位國舅爺來晚了,這宴席早就開始了,不過,朕給母后請的戲班還沒開唱,也不算晚。」略略頓了頓,指著一桌子說:「兩位國舅身份地位乃是群臣中最高的,請上座。」
張忠國和張忠良默不作聲,只是黑沉著臉坐在了那座位上。而太后張氏的表情很是難看,坐在那看著這邊,眼裡帶著不滅的憤怒。
「人既然都到齊了,皇帝你讓戲班子開場吧。」她冷冷道。
「回母后,還不到時機。」
「時機?」太后說著呵呵一笑,冷道:「看戲還要講究時機,這倒是哀家頭一次聽說。」
秦隱面不改色的說:「母后,凡事都有第一次,今晚又是除夕之夜,除夕又乃也就是辭舊迎新、一元復始、永珍更新的節日。既是新年這皇宮上下是該新年新氣象了。」
太后怒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母后,兒臣只是想,新的一年您又老了一歲,應該退居後宮,頤養天年了。」
聽了,太后倒是沒有多驚訝,只是緩緩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舒了口氣,接著說:「你這齣戲還唱不唱,若不唱,哀家就回宮了。」
「母后,兒臣剛剛說了,時機還未到。」
太后臉色一撂,質問:「荒唐!看個戲而已,還要時機?」說著站起身欲走。
「母后。」秦隱直言直語道:「母后,這頤養天年,兵權,是不是也應該交出?」
聽罷,太后瞠目怒道:「秦隱!」說著緩緩走到他跟前,問:「你想反?」
秦隱毫不畏懼,看著她:「母后,朕本就是皇帝,何來反之說?」
太后哈哈冷笑,道:「小畜生,你可別忘了,是哀家把你推上那高位,你若是這般不識好歹,休怪哀家把你從那高位上拉下來!」
秦隱點點頭,說「這話不假。」
「所以,給哀家滾下去!今晚哀家不想看到你和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在哀家眼前晃!」太后憤怒至極:「既然你想要新年新氣象,那哀家成全你,今兒就廢了你,另立新君!來人!將這兩個畜生給哀家拉下去!壓制大牢聽後發落!」
可沒有人應,這底下坐的文武百官也皆是坐在席位上,垂首皆不敢言。
太后氣急敗壞的踹翻了眼前的火盆,驚得身邊的小宮女尖叫了一聲,忙跪地不起。
太后瞪著秦隱:「你要哀家交出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