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看她不信,強調是真的,她要是真在意趙翠萍他們,那真是有點賤了。
「這陣子醫院這邊讓人照應下,也是為了監視,萬一那個混蛋有偷偷跟他們聯絡,不管怎樣總要多個心眼是不是。」見月繼續說,「我現在很確定,她比你我都狠。」
江畔說:「我們這麼善良哪能跟她比啊。」
這話說完,江畔自己都笑了,見月也笑。
江畔看著見月,「真決定了?這回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你可別到時候又來勸我。」
見月嘻嘻笑著,「真出了事,反正有你陪著,我不怕了。」
「能出什麼事?」江畔看一眼車窗外,「一個精神病出點什麼事都正常。」
見月沉默地看著她,片刻,去牽江畔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沒錯。」
江畔不再「特殊照顧」原主了,也不再讓她一個人享受整棟樓層的病房,讓她走向大眾視線。
有其他病友在,時不時的醫生護士來,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江畔」盡心盡職地扮演著一個精神病人。
在每天被各種精神病人圍繞著的情況下,「江畔」一開始還感覺不錯,畢竟不被專門監視,她發揮很自由,隨時隨地在正常人和精神病人之間切換自如。
她混在一堆精神病人裡,偶爾偷個懶也是可以的。
只是,在過了一段時間後,「江畔」開始疲憊,厭倦,反感,甚至有些暴躁不安。
屋裡有個抑鬱症病人,每天都要自殘,每次狀況非常悽慘,最悽慘的是她被腦子不清醒的病人一次差點捅死,一次差點勒死,還有一次差點用被子捂死。
有個精神分裂病人,白天還算正常,一到晚上就說有人要害她,而「江畔」就成了那個要害她的壞人,這個病人對她常做出防禦和攻擊的行為,她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
還有個狂躁症的病人,晚上幾乎不睡覺,自言自語到天明,最可怕的是,她就坐在「江畔」床邊。
多人病房裡總共四個病人,除了「江畔」是裝的,其他三個全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江畔」就算遭受如此讓她崩潰暴躁甚至忍不住飆髒話的事,卻也不能做什麼,因為正常人誰會跟精神病人較真。
但是正常人天天跟三個精神病人在一塊,早晚得瘋。
「江畔」的精神真的快要病了,吃不好,睡不好,身邊全是精神病人,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儘量能躲就躲,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發呆。
可她每次不管躲哪裡,醫生找不到,總被其他病人找到。
可以說「江畔」體驗出度日如年的滋味了。
再過了大約一個月左右,身體恢復又上一個臺階的江畔精神煥發的去了趟精神病院,目標明確的去「看望」原主。
等見到「朝思暮想」的這位,江畔露出心滿意足地表情。
「江畔」的狀態不是很好,比上一次的時候清瘦了很多,精神萎靡不少,黑眼圈掉到了肚臍眼,臉色都變得蒼白,跟營養不良外帶縱慾過度,最重要現在已經呈現一種雙眼呆滯,沒有靈魂的狀態,這樣才像一個精神病人嘛。
實習醫生已經轉正,她工作的一部分就是給江畔匯報「江畔」的狀況。
同樣摸不清狀況的她對江畔過度關心「江畔」的行為,非常受感動,覺得江畔這個人真是好的沒話說,對病人如此關照。
見到江畔,她忍不住大為稱讚。
聽了她的話,江畔笑出聲來,她佩服小醫生這企業級的理解。
看到江畔笑的開心,小醫生跟著笑笑,說道:「您真的是個大善人,所以這是您投資精神病院的主要目的對吧。」
江畔看向她,「嗯,算是吧。」
小醫生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