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看她一眼,「你對朋友的定義是因為送東西?」
金雁呆了呆,「不是嗎?你總該不會送陌生人東西吧?」
「當然會送,做慈善送衣服鞋子錢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送過乞丐。」江畔一本正經地回道。
金雁:「……」
「當然我沒有說你是乞丐的意思。」江畔說話就是這麼直白。
直白到讓金雁一時間給無語笑了,「你的意思是你給我送這送那幫助我完全出於做慈善。」
江畔大方承認,「做好事。」
金雁有點給江畔的為人處事說話方式弄得呆愣住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不按一般人情世故來交際的人?
看她表情有些驚呆,江畔再次甩出讓人想掐她脖子的話,「對不起,我這人說話就是這麼直接,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覺得心裡不舒服,當然你要是多想了心裡也不舒服了,那我只能說很遺憾。」
金雁:「……」
真是,怎麼會有這種人?
江畔看著暫時失語的金雁,失笑,「金小姐,你生氣了?其實你仔細想想,我們倆算朋友嗎?在我看來不是,我對你的瞭解幾乎全是表面,你對我倒是一清二楚。」
金雁沒吭聲,過了大約二三十秒後,她說:「你的事全網都清楚。」
這話讓江畔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再次失笑,「……這倒是真的。」
江畔沒再多待,她的腦子處於一種得出與推翻,再得出再推翻的狀態,她把金雁今天的種種都研究了個遍,還根據心理學分析了微表情,可得出的結論會把她之前的某些結論推翻。
總而言之,江畔覺得待下去沒什麼意義,費腦子細胞,搞的跟偵探似的。
最重要,她得回去給見月烙餅子吃。這可是臨出門答應她的。
從十九樓下來,江畔皺著眉頭抬頭往上看,一想到一個單身母親帶著孩子選擇住這種混蛋地方就還是忍不住飆髒話。
路過那家小超市,老闆依然坐在超市門口嗑瓜子看手機,視線掃到江畔,熱情的打了招呼。
江畔正好口渴,笑著回應,進去買了瓶水又買了一包煙。
老闆看到煙,順嘴問了句,「你也抽菸啊。」
江畔保持基本禮貌,「是的老闆。」
老闆說了抽菸對身體不好,有點自言自語地意思,「不過,好多人都抽菸,有些人一開始不抽,遇到事了就學會抽了,像那可憐的單身媽媽,原本不抽菸的,這幾個月常來買煙,日子難,就想抽根煙發洩,其實能發洩嗎,不能,該難過還是得難過……」
江畔沉默聽著,是的,抽菸不會讓難過輕一分,只是在情緒難排解的時候,抽根煙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但是眼下並不是討論抽菸的時候,她知道老闆口中的單身媽媽是金雁,於是多問說了句,「看來老闆你真的很瞭解她,連我這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不知道的你都知道。」
這話讓老闆怪高興,立時就說:「那肯定啊,你多年不見她,我可是天天在這,天天能碰到她,以前她就住在斜對面二樓,就是旁邊那個賣包子的二樓,她在包子店打工,老闆便宜租給她的,也算是給老闆當個看店門的,凌晨兩點就起來,賣到早上十點,這一早上給七十塊錢,誰知道車禍後,她搬去爛尾樓裡住了,包子店也不幹了……」
江畔不免驚訝,「她原來不住爛尾樓?」
老闆點下頭,「是啊,她沒跟你說?你這朋友當的……」嘖嘖兩聲,「既然是朋友,幫幫她吧,真怪可憐的,我們這條街上的人都看著小金自從出了車禍後變得有些怪,估計撞到了腦子……」
老闆還在熱聊,江畔聽著眼裡卻冒出一絲撥開雲霧的亮光。
到了家,她問見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