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軒對自個兒子的性子再熟悉不過,如今缺了根心智是耍小性子,從前有那根心智的時候,確實耍大性子。
如此來看,少根心智倒還算是好事情了?
心思這麼想著,就擰了眉頭,心頭不知怎地,帶了些糾結,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窩窩頭,看著委屈的不成樣子的胖狐,無奈嘆一聲,“你若想去傻子那,趁早去吧,若不然待會真下了大雨,可就不好了。”
“阿珩不是傻子!”白軟氣鼓鼓的回道。
“我說他是傻子就是傻子!”白鶴軒的性子也是差的有的說。
白軟心裡那點氣給拱了起來,當下惱火的憤憤道,“不是!若再說阿珩的不是,即便是阿軟的親爹,阿軟也是要生氣的。”說完氣悶的抹起淚來,真是好不心煩。
白鶴軒給他弄得一愣,抿緊了雙唇,沉默了一會兒,“好,不是傻子成了吧?”
白軟化了人形,抬手抹淚,甕聲甕氣道,“就不是傻子!”說完這話哼一聲,大搖大擺的去找褚珩了。
褚珩正同自個的護衛藍律講話,聽見了白軟的動靜,登時抬頭望去,隨即驚喜出聲,“阿軟。”
這一聲阿軟喊的白軟露了笑,快步上前將褚珩抱了個滿懷。
護衛藍律行了禮,退出房門。
褚珩回抱住他,白軟心裡泛起了酸意,委委屈屈道,“阿珩,阿軟今天好不開心。”
“怎麼了?”褚珩柔聲詢問,將他又抱緊了些。
“還不是讓爹爹氣的。”白軟含糊的抱怨著,“幾百年沒見了,真不知這一次跑來做什麼,還總是說阿珩的壞話,阿軟好生氣。”說著小臉皺起,眼裡帶了淚珠。
褚珩笑笑,由著小妖精抱怨,拉起他的手去了軟榻上坐著,白軟就勢把自己塞進他腿間,坐在他腿上。
“父親大人是允你來我這裡睡覺了嗎?”褚珩問。
白軟點頭。
“父親如此疼愛你,你可不能再說他的不是。”褚珩柔聲說。
白軟頭靠著他的胸膛,聽見這話,只掀了掀眼皮,點點頭懶懶的應了。
“吃過晚飯了嗎?”褚珩見他面色有幾分煩悶,便換了話題。
提到吃,白軟又露了委屈,小嘴半點不斷續的將這幾日天天吃窩窩頭鹹菜的事情全道出來,末了又掉起淚來,覺得自個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小妖精。
“阿珩,阿軟覺得自個要叫小可憐好了。”白軟軟聲道。
褚珩忍著笑,“嗯,小可憐這名字挺好聽。”又說,“阿軟如此可愛,什麼名字用在你身上都不由得變得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