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由的多看了幾眼小山雀,伸手將它拿起來,虛握在手心裡。
山雀是隻活了百年的鳥了,它雖有修煉成精,但因家族受詛咒,無法修成人形,不過它倒是看得開,覺得就這樣做一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鳥也不差。
被褚珩握進手心裡它就醒了,黑湫湫的眸子怯生生的看著眼前氣場駭人的靖王。
想它一隻修煉成精的鳥還不至於怕人類,只是畢竟在褚珩眼裡它不過是一隻尋常鳥兒,是得要做出點害怕的樣子來。
這麼想著,就意思性的抖了抖身體。
褚珩感受到它半大拳頭的身體在瑟瑟發抖,當下搖了搖頭,這樣一隻膽小的鳥,如何做信使?
細細瞧了瞧這隻鳥,又用指尖輕輕撫了撫它的羽毛,隨後輕放在了紫檀小几上。
安全落地,小山雀便撲稜著翅膀飛去鳥籠裡了,雖不怕,可這靖王總冷麵示人,誰也看不出他這張清冷的面孔下是什麼心思,還是躲著點微妙。
畢竟,人類啊,最捉摸不透了。
褚珩望了眼鳥籠,視線轉向還在呼呼大睡的白軟,沒發一言出了房門。
腳步一路到了清月居,大公主褚青明日就要回越國,此次從京回來路過靖王府謊稱說病了,暫住王府,已經待了三日了,不能再久待,若不然要被人起疑了。
“此次回越國,不知下次允我探親是何年何月了。”褚青說著心中酸楚,有些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輕易說出口。
好不容易多年回本國探親,可卻連自個的親弟弟都見不成,若不是裝病,怕是又要個三年五載的見不著褚珩了。
別的不擔心,就是褚珩一直不娶妻生子讓她這個當姐姐的多有憂心,現如今有了個男王妃,倒也算寬慰不少。
尤其是今兒一見白軟那招人喜歡的樣子,又不覺放心了兩分。
褚珩寬慰道,“長姐不必傷感,日後若想見我,便寫封書信,我去越國看你便是。”
“糊塗話,我可不想你為了見我,在皇帝面前生出什麼罅隙來。”褚青擦了擦眼角的淚,穩了穩心神,緩聲道:“如今你有了個王妃,我心裡也放心不少,你總算不再是孤單單一人了。”想起白軟那句娘子,她轉而笑了笑,繼續道:“他叫白軟是吧?我瞧著挺喜歡。”
褚珩沒搭話,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毛。
褚青將褚珩那點小情緒瞧在了眼裡,她問,“怎麼?不喜歡他?”
褚珩抿著嘴,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是,沒規矩了些,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
“我倒是覺得沒規矩好,省的在你面前畏畏縮縮,那你們倆這小日子還怎麼過。”說到這裡褚青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他是皇帝賜給你的,我明白你的擔心,但你也要表面做做樣子,該盡的禮數做足了。”
關於權勢爭鬥朝堂陰謀,褚珩不便多說,他點了點頭,道:“長姐放心,我心裡有數。”
“那就好。”褚青說著,話題一轉,“說好的今日晚飯一塊吃,你給我喊的人呢?”
褚珩微頓,沉聲道:“他睡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叫褚青聽出別樣意思來,笑了兩聲,打趣道:“我弟也學會疼老婆了。”說到這頓住,糾正,“不對,他叫你娘子,那如此說來他便是你相公了。”斜睨的看著褚珩,將笑不笑的,“說不喜歡他,我都不信。”
褚珩面子有點掛不住,有股衝到凌煙閣將那小細作一頓打的衝動,坐在那,猶豫了一會兒,淡聲道:“這就是他沒規矩的地方。”又補充一句,“若他不是皇帝賜給的,哪裡還由得他這般放肆。”
褚青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了,低笑了下,岔開話題,“好,靖王說什麼便是什麼,那我們倆吃吧。”
褚珩點點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