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禮小心翼翼地繼續測量剩餘的內臟物理資料，再把其中一些絲狀物刮下來收集起來，再把內臟放進屍體內，工整地縫合回去。
接著善禮從屍體的頭部耳後方的位置開始進行切割，一直貫穿到另一邊的耳朵後方，再輕輕地把頭皮往兩邊撥開，轉用鋸子把頭蓋骨鋸開，露出屍體的大腦。大腦露出的部分可看見絲狀物分佈其上。
善禮把相關神經綫、脊髓神經及一些絲狀物延伸部分切斷，把大腦從頭蓋骨中取出，放進旁邊一個裝有福馬林的容器內，再緊緊地封起來。
在福馬林液體裡，大腦邊緣的絲狀物被切斷的條狀部分輕輕地漂浮著，就像大腦伸出的觸鬚一樣，彷彿在貪婪地索取些什麼。
善禮轉身把屍體處理好，脫下手套，進行消毒，把身上的袍脫下，帶著報告離開瞭解剖室。
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的椅子上，望著窗外灰色的天空，陷入沉思。
已經來不及了嗎?
他的手指在報告上方輕輕地敲打著，最後他拿起電話，撥打了郭文素的電話號碼。
&ldo;新工作還適應得來嗎?&rdo;善禮雖感覺心頭壓著一顆大石，但語氣仍不露出一絲的緊張。
電話那頭的文素沉默了幾秒後回答：&ldo;謝謝的你的關心，我會努力在能力範圍內適應這份工作的。&rdo;
&ldo;能力範圍?&rdo;善禮望著窗外的雨，微抬頭：&ldo;還是說道德範圍內?&rdo;
文素又再度沉默，接著沉聲說：&ldo;柯善禮，你到底事先已經知道多少事情?&rdo;
&ldo;多少?我知道一切，只除了一件事。&rdo;善禮深吸了一口氣：&ldo;那就是你的道德底綫。&rdo;
&ldo;你為什麼要試探我?&rdo;文素聽起來開始發怒了。
&ldo;因為我有一定的把握你不會埋沒你的良心。&rdo;善禮回答，望著窗外的雨滴順著玻璃滑落而下：&ldo;靈芝的事，你查到哪裡了?&rdo;
又是一陣沉默。最後文素開口：&ldo;桑蘭從k村取得彩妝品原料，許是導致車禍女傷者臉上長出蕈類的原因。你這是說，那蕈類其實就是靈芝?&rdo;
善禮的手指繼續敲打著報告表面：&ldo;就快了，你已經很接近真相了。&rdo;
&ldo;真相是什麼?&rdo;文素問道，語氣依然帶著怒氣。
&ldo;靈芝、k村礦場汙染事件、桑蘭彩妝產品，把這些事件連線在一起，你就得到你要的答案了。&rdo;善禮冷靜地説道。
文素仍不解：&ldo;你是說，k村礦場的運作產生了靈芝的突變種，而桑蘭作為傳播管道把靈芝感染在女傷者身上嗎?&rdo;
&ldo;很聰明，你再加一點人性的貪婪下去，你就獲得整個故事的畫面了。&rdo;
&ldo;他們……在礦場培植變種靈芝，供應給桑蘭?&rdo;
&ldo;不僅僅是桑蘭。&rdo;
&ldo;可是這種靈芝具有感染性。&rdo;
&ldo;不在礦場的考慮範圍內。&rdo;
&ldo;他們不知道‐‐&rdo;
&ldo;他們知道。&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他們知道，而他們不管。&rdo;善禮冷冷地説道。
靈芝具有的藥用價值，以及其在人們心裡深植的印象使其價格節節上漲，尤其是野生的更是廣受歡迎。如果你能夠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