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芷玲並沒有停下動作。脫掉鞋子後，芷玲赤裸的右足就展現在富德和蕭醫生的面前。
&ldo;這就是你的動機。&rdo;芷玲因單腳的姿勢往前踉蹌了一下，又很快地把自己穩住。
在富德面前的是一隻看起來像小孩腳的右足，形狀看來像還在發育當中，五趾界線模糊，腳踝和腳跟相接的那一個微凹的地方也不明顯。
又踉蹌了一下，芷玲才又穿上了鞋子。站穩，她又開口：&ldo;打從我出世起，你就利用你的身份和關係，把我天生腳殘的缺陷從記錄中洗掉。&rdo;
&ldo;還記得嗎?媽，你說，我不會永遠這樣。&rdo;芷玲深吸了一口氣：&ldo;那時候我就在想……不，是從那時候起，我就不停地想起，你討厭我的腳，你討厭我的缺陷，你討厭我是這樣一個有殘足的女兒。&rdo;
&ldo;或許我不夠完美，不配做你的女兒吧。&rdo;芷玲雙眉緊鎖，握緊了雙拳：&ldo;自從鞋寄生發生後，我的直覺‐‐不，甚至是事實，一直告訴我，你就是幕後主謀。&rdo;
&ldo;我偷聽到你和李教授的對話，我在你的實驗室裝了偷聽器。雖然你一直很小心，但是還是有一次你在實驗室裡和李教授談到了幹細胞增生足部細胞的事情。&rdo;芷玲繼續說道，眼裡透著一絲悲傷。抑或是同情?富德的心揪疼了一下。
&ldo;你偷聽我和李教授的對話?&rdo;蕭醫生似乎有點生氣。
&ldo;但是我仍然不願意相信，你知道嗎?我雖然百般懷疑你，但是當事實呼之欲出的時候，我卻還想相信你。&rdo;芷玲的眼裡似乎閃著淚光：&ldo;不是你，不是你，不會是你;我一直這樣催眠自己。我像被撕成兩半，一半懷著對真相的渴望，一半卻希望催眠自己。你知道這樣多痛苦嗎?一邊懷疑你，卻一邊相信你?&rdo;
&ldo;所以，&rdo;芷玲深呼吸了一下：&ldo;媽，請你告訴我，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製造鞋寄生嗎?我只想從你口中確認這件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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