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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裡頭少年單邊唇角上揚著笑,有些痞氣,揹著個稚氣滿滿的小姑娘,小姑娘笑起來眉眼彎彎,就是腮幫子鼓鼓囊囊帶點腫,泛著淡淡的青。
江恕勾勾唇,笑容溫柔,他記得那會兒這小不點兒掉了兩顆牙,說話還漏風,笑眯眯地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許嘲笑。
那年他還小,離開的那天,小丫頭沒有來看他,他被母親帶到國外的時候沒能力將她找到一起帶走,後來在國內找了很多年,一直沒有音訊。
不知道這些年,那小不點孤零零一個人會吃多少苦,甚至可能都已經……想到這,江恕手掌不自覺地收緊,心煩意亂將相框放回去,拿了包煙,到外頭露臺透氣。
溫凝端了盤新切好的水果在二樓轉了幾圈,沒找到書房的位置。
走到樓梯口時,似乎聽見三樓有動靜,欣喜地往樓上走。
三樓盡頭的房門沒關,入目便是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
白紗粉簾上綴著水晶珠串,象牙白的精雕梳妝檯上大牌新品應有盡有,右邊開敞的衣帽間,三面牆的玻璃櫥窗裡整齊擺放著各色奢侈昂貴的鞋包首飾,富有強烈直男審美的粉嫩裙子按照大小長短一一羅列,仔細瞧就能發現,這些裙子尺寸風格跨度從七八歲一直到十八二十,似乎陪伴了一個少女的成長。
溫凝雖沒用過什麼好東西,不太識貨,可她知道這些一定價值不菲,因而腳步停留在原地,壓根不敢往前再跨一步。
這房間整個風格都與別墅裡的其他地方不同,她知道肯定找錯地方了,沒來由地不安,一時間忘記了上來的目的。
江恕抽完半包煙心情仍舊不佳,回身一進門卻看到溫凝站在房間裡。
男人眉眼瞬間染上慍色,沒了半分先前逗弄她時痞氣的笑,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最為常見的清冷和狠戾。
他幾步走到溫凝面前,一把拽住她手腕。
溫凝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水果盤沒拿穩,一瞬間全數掉在地上,果汁一下將乾淨的淺粉地毯染溼一片。
江恕垂眸瞧了眼,表情變得更加駭人,特有的軍嗓又沉又冷:“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就是想給你送點——”
江恕舌尖頂了頂臉頰,十分不耐,似乎並不想聽她解釋,他冷冷地嗤笑一聲,話裡盡是沒有感情的嘲諷:“是不是給你幾天好臉色,就真他媽把自己當家裡的女主人了,以為什麼地方都是你可以進的?”
“動了什麼了?”江恕冷著臉質問到。
溫凝嚇得手都在抖:“我沒有……”
“我警告你,老子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他說完,冷著眸將她鬆開。
少女白皙纖細的手腕被攥紅了一整圈,果汁灑了滿身,卻半點顧不上自己,忙蹲下處理散落的水果,狼狽又可憐。
江恕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念頭,轉身從抽屜裡拿了一份檔案,眼裡毫無情感。
幾張紙一下丟到溫凝面前,上頭密密麻麻寫著條約,而後就聽江恕說:“原本以為你還挺聽話。”他冷嗤一聲,眼裡帶著輕蔑,“把協議書籤了,我沒有功夫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老爺子病好之前我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履行好你的義務,爺爺病好之後拿錢走人。”
二十歲的溫凝
溫凝知道惹他不開心了,連二樓都沒敢再上去,在一樓客房呆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九點過後才戰戰兢兢回到主臥,履行傳說中的夫妻義務。
江恕心情一直沒有好轉,夜裡弄了三回,行事間沒了先前那三分逗弄七分笑的神色,不夾雜一絲感情,野中帶著痞氣,像是發洩,下手沒個輕重,豪不憐香惜玉。
溫凝本就有些受不住他,如今他帶著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