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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見識過形形色色一擲千金的所謂喜歡,到頭來總是女方傻兮兮地陷入在自以為是的真愛裡難以自拔痛不欲生,而金主爸爸玩膩了,拉上拉鍊走人,輕輕鬆鬆再找下一個寵幸的玩物。
溫凝在他的片場呆了一兩個月,他對她有自己的判斷,這孩子單純乖巧沒什麼心眼,是個踏實努力的小姑娘,並非像圈子裡常見的某些小藝人,擅走捷徑,一心攀權附勢。
昨天她面對江恕時的反應,林區也都看在眼裡。
溫凝是抗拒的,她似乎半點都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這樣的女人,他不說沒見過,青綾傳組裡頭就供著一個,女一號梁知曾經也是如此,面對自家先生轟轟烈烈的追求不為所動,著實折騰了人家傅總好多年,好在到最後終於修成正果,可這樣的情況到底還是少數,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梁知那樣,有這種運氣能遇到專情又疼人的有錢公子哥,大多數有這種條件的男人,都玩得野,花板子也多,哪可能輕易在一棵樹上吊死。
江恕這樣聲名在外的男人,雖說感情生活方面的事從未有人敢做過多報導,他也不曾聽聞,可在商業戰場裡廝殺出來的名聲都不太佳,手段狠絕做事不留半點餘地,或許是個成功的商人,卻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溫凝是個有氣節的孩子,可往往這樣的人,最是招那種老流氓惦記,她年紀太小又單純,江恕真要出手,她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以後他再要變了心思,吃虧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林區看著江恕離開的背影,輕嘆一口氣,招呼大家吃起宵夜來。
這幫人見江恕不在了,也逐漸吃開了,這回大家再蠢都心知肚明,這光沾的是溫凝的,才不是什麼餘瀟瀟。
大佬親自送飯過來,這待遇可不是其他妖魔鬼怪隨意在外頭胡亂散播莫須有的曖昧能比的。
江恕來到小排屋前,意料之中的被晾在門外,他也不惱,站在窗前給她報菜名。
溫凝睡了一下午,此刻剛醒,說不餓是假的,肚子裡嘟嚕嘟嚕叫,江恕又在門外死皮賴臉不肯走。
後來他說:“徐媽知道我要過來,花了好幾個小時熬湯,做的全是你愛吃的,她說讓我帶過來,希望你喜歡。”
話說到這,溫凝就招架不住了,先前在御乾灣,徐媽待她最好,想來她也沒必要虧待自己的胃,小姑娘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將窗戶開了個小縫,伸出一隻手。
江恕忍著笑,把東西交到她手上,卻還是忍不住,順勢摸了她柔軟的手背一把。
溫凝:“江恕!”
“好好好,不碰。”
她把保溫桶拿到桌前,一層一層開啟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窗外的男人還沒走,慵懶地倚靠在窗框邊和她商量:“不讓我進去?就讓我進去一會兒行不行啊?”
溫凝壓根不聽他的鬼話,這男人向來放肆,把他放進來還不等於引狼入室,說不定她剛剛才換好的衣服都不知道會被剝到什麼地方去。
而且這男人還是個慣偷,總共也沒來過她這幾次,前一回偷了鑰匙,搶了枕頭,後來又偷了她穿過的睡衣和抱過的幾個玩偶,雖說全給她換了新的,可她就是覺得沒這麼簡單。
小姑娘想著,拿著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口菜,菜剛吃到嘴裡她就知道到底哪不對了,要說這菜色和徐媽先前做的不太一樣也就算了,口味還差這麼多,徐媽常年下廚,手藝很成熟,鮮少有失誤,可如今嘴裡的這塊糖醋小排,糖著實放太多了,甜得發慌。
她抬頭看向江恕,男人勾著唇,一臉等待表揚的神情。
溫凝有意氣他:“江總真的不太行。”
江恕眉梢微揚:“不要說男人不行,我行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