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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金龜婿,這就是個財神爺啊!”不少人面上表情變換精彩,“要說這溫家先前的日子過得算得上咱們村裡頭最差的,到底是風水輪流轉哦……”
“我聽家裡小孩說,當天這姑爺還是從直升機上來的,就電視上那種,派頭可大了。”
有人驚到咂舌:“嘖嘖嘖,那溫家今後可有福氣享咯。”
“這倒說不準,咱們誰還不知道,自從溫老病了,那小溫凝沒少挨溫家那幾口的打罵,要是換做我啊,一分錢都不給她們花!等著這幫人哭著喊著求我呢。”
邊上老婦人睜了睜眼,壓低了嗓音:“怎麼,不是玉珊的老公啊?這溫家人還能把這麼好的姑爺讓給撿來的外人?”
這事年輕人就更懂了:“具體是誰的我倒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是小溫凝的,這種有錢人肯定找漂亮的啊,不是我說……”她壓低了嗓,“小溫凝那長相啊,一看就是撿來的,比玉珊漂亮太多了,玉珊在咱們村裡都算夠嗆,小溫凝那模樣,能當大明星的……”
“我也覺得!就之前不是有個港星?唱歌那個,大波浪卷,嘴唇也紅紅的,我看這小溫凝倒是越長大越像那明星咯。”
“那都多早了,得有二十多年了吧,您也該跟上潮流了。”
“是是是,她這麼說我倒還真覺得呢。玉珊啊……害,真比不上,倆人站一起,跟個燒火丫頭似的,那溫凝白白淨淨的。”
這邊正聊著,那頭溫玉珊換了件衣服從內屋出來。
她從小就嫉妒溫凝,喜歡欺負溫凝,什麼都愛與溫凝攀比,小時候因為有爸媽的照應,吃穿用度都比溫凝強上百倍,如今溫凝不知從哪帶來了個男人,處處優越得讓她難堪,就連為了告別儀式準備的黑色素衣,溫凝的都比她的精緻幾倍。
莊園那邊,江恕早就替溫凝準備好了生活所需的一切,隨時等她入住,因而今早出門時,她哪怕同樣穿著一身黑衣,卻也是經由設計師精心定做的,而溫玉珊只能穿著與父母一模一樣的普通素衣,整場儀式下來,溫凝哭得傷心,而她只顧比較。
可無論怎麼比,心裡都清楚溫凝比自己好看百倍,她氣不過,酒席一開始,便去裡頭把這黑衣服換了。
明明是傷感的告別式,她卻穿得花枝招展。
此刻才剛出來,本想總能靠新衣服搶回點風頭,卻沒成想聽到了這麼一處。
溫玉珊氣得不行,幾步走上前,趁江恕不在這附近,強忍下氣,裝模作樣地替自己挽回顏面:“大家都吃好喝好,有照顧不周到的就跟我說,我晚上罵他去。”
溫玉珊往江恕那頭瞥了眼,眾人一下覺得裡頭有曖昧,面露吃驚:“玉珊啊?這,哎呀,哪有什麼照顧不周的,你們家那位可能耐了,你往後真有福了,來來來,過來,我們敬你一杯。”
溫玉珊得意洋洋,來者不拒,明明是葬禮,卻被她吃出了一副婚宴的既視感。
幾杯白酒下肚,她喉嚨胃內都燒得厲害,可這熱情是她自找的,她硬著頭皮也得承受。
沒出一會兒,溫凝抿著唇從溫爺爺的房間出來,她方才又進去坐了許久,總覺得沒法接受爺爺走的事實,忍不住又哭了一回。
出來的時候正巧被江恕撞上,男人心疼地把人拉到跟前,替她把眼淚擦了,溫凝躲了幾下,索性往外院走,此刻眼淚珠子還掛了些許在眼睫上,看起來楚楚可人。
溫玉珊見她出來,忙習慣性地使喚起來:“我喝不了了,溫凝你過來,把酒喝了。”
那杯子倒滿了白酒,溫凝壓根不會喝,聞見那氣味都覺得辣得慌,她沉著臉,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就見江恕從後邊跟上來,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攬住溫凝的腰,手裡捏著個杯子:“抱歉大家,凝凝不會喝酒,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