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竭力控制自己的手臂,他生怕自己失控傷到對方,仰起頭,床頭微弱燈光的渲染下,格外的野性。
好一會,他才緩過那種令人血液倒流的感覺。他垂頭輕嗅盛初的側頸,聲音有些低沉剋制。
「你怎麼辦?」
盛初收回手:「我會自己看著辦。」
然後他起身進了浴室。
白燃連忙跟了過去,盛初鎖了門,他敲了敲門:「別害怕,盛初,我沒別的意思。」
盛初不答話,白燃在外頭急的團團轉。
他生氣了嗎?
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麼沉迷,也要幫幫他。
盛初開始沖澡,十五分鐘後,沖完澡他終於出來了。
外頭一坨雪掉落在了陽臺上,發出嘭的一聲,推開門的盛初被驚了一下,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白燃一直依靠在門邊等待。
洗完澡,盛初身上還帶著水汽,面板都被氤氳得發粉,身上浴袍粘連在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嬌艷撩人。
白燃伸手擁住對方,在對方被水汽濡濕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蔓延到臉頰,抖動的睫毛,和上眼瞼的那顆細小的痣。
小心翼翼,呼吸放緩,像是呵護什麼稀世珍寶,溫柔又剋制。
「初初……」
「嗯?」盛初從鼻子裡發出一個氣音。
浴室的水汽未散盡,通風系統沒有徹底將空氣排出,獸類的嗅覺無比敏銳地嗅到了一絲旖旎的異味。
「你……」
盛初伸出手來,捂住了白燃的嘴,「我們睡覺吧。」
「好。」白燃怎麼能不答應。
盛初先睡著,白燃沖了個澡才上來,他上來時盛初似乎已經睡著,闔著眼,縮在被子裡,看起來困極了累極了。
白燃慢慢地挑起床沿被子的一角,像是一隻貓一樣,靈活地鑽了進來。
這張床很大,是專門給白燃本體定製的,對於盛初來說,像是一個小型的游泳池,白燃像是在被子裡游泳,悄無聲息地鑽到了他的身邊。
他像是得到了自己的寶藏,偷偷地將尾巴從他側躺的縫隙裡鑽過去,捲住他,然後往他的身側帶了帶。
「呃……」盛初皺眉,發出憋悶的鼻音。
白燃立刻不敢動,等他睡著了,才一點點挪。
直到最後,盛初被白燃完全納入懷中,這樣,白燃才安心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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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雪勢愈發地大,一眼望去幾乎全白了,他們在山頭,幾乎只要是被冷空氣刮過,就會泛白。
白燃還在沉睡時,盛初就已經醒來,聽說貓要睡很久,盛初想悄悄地從他的懷裡退出來,且被白燃一下子箍住了腰。
白燃的發力的時候肌肉會鼓出來,摁都摁不下去,像是鋼筋鐵骨,可奇異的是,他看起來整個人偏瘦,完全想不到是會有這樣力量。
扭動了幾下無果,想要掰開對方的手指,卻發現根本掰不開分毫,反而腰間越收越近。
窗外的陰陰的,像是沒有天亮似得,能聽到大雪的聲音,盛初掙不出,息了力,從枕頭下面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才早晨六點半,這時候秦笛應該不會線上。
眼前就是白燃的模樣,光線昏暗,但此刻已可以完全把他清晰地刻印進記憶裡。
有幾縷銀髮落到了他的鼻尖,看起來癢癢的,盛初伸手捋開,指尖輕輕碰到對方的面板。
他重新拿起手機,指尖顫抖,慢慢地編輯了一條訊息給秦笛,回復秦笛昨天追問的問題。
發完簡訊,手機便發出了電量警報。扔掉手機,盛初閉眼再次睡下。
再次醒來是在正午,雖然依舊是大雪天,但是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