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的土地之上。一陣寒風吹過,掀起他黑袍的角邊,卻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動搖。只有那微微顫抖的指尖,流露出內心深處難以言喻的痛苦與悲傷。
當德川家光來到離這個男子不遠處時,男子那有些僵硬的身軀動了動,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光芒。
咬了咬牙,便大走上前來。
對著德川家光的護衛武士,一臉堅定地說道:“我要拜見德川將軍。”
“不可靠近將軍!”為首的武士,猛地拔出劍來,唰的一聲便架到了那年輕人的肩膀上。
動作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伸手、拔劍、出劍、壓劍,彷彿只是在一眨眼的時間便完成了,給人一種錯覺……似乎一開始,這劍就壓在那年輕人的肩上。
這人就是柳生宗矩,用的是“拔劍術”。
柳生宗矩是全日本最好的武士,長期擔任德川家光的劍術老師。也是德川家光的好友,每次德川家光外出,他都會跟在德川家光身邊,“貼身”護衛德川家光。
這個“貼身”,非同尋常。
德川家光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喜歡男人勝過女人,這是有歷史記載的。據說柳生宗矩善“攻”,而德川家光喜“受”。
兩人經常在床榻之上擊劍,很多刁鑽古怪的劍招,就是這樣參悟出來的。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這個“拔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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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次數多了,自然就特別快。
“柳生宗矩?”
那年輕人吃了一驚,輕呼一聲,但旋即又讚歎了一聲:“好劍法!”
“好膽量。”
說話的是德川家光。德川家光對柳生宗矩擺了擺手,說道:“讓他過來吧。”
柳生聞言,抽身後退,一眨眼間,那手中的寶劍便又進入了劍鞘之中,也是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用的是“收劍術”。
也是與德川家光在床榻上練出來的,與“拔劍術”一樣,都是以其速度之快而著稱於世,併名傳千古。
“好劍術!”
那年輕男子再次輕呼了一聲。
然後,便上前幾步,將手中的四個黑色的布袋放在德川家光面前,整整齊齊地排成一排。
然後,拜伏在地,高聲說道:“請大將軍為我報仇!
“喲西!”
德川家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才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草民田川剛。”那年輕人道。
“田川?”
德川家光微微一愣。又問道:“莫非是平戶藩的家臣田川昱皇的家人。”
“草民正是田川昱皇的次子……田川剛。”
那年輕男子道:“家姐叫田川松,姐夫是鄭芝龍。”
……
一提鄭芝龍,德川家光就知道了。
因為德川家光曾經接見過鄭芝龍,並且給予鄭芝龍很高的評價。後來鄭芝龍混得風生水起,幾乎壟斷了明朝與日本之間一半的貿易。
這樣的人物,在日本長崎是家喻戶曉了,就算是身為幕府將軍的德川家光,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喲西。”
德川家光再次讚許地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田川剛身後的女人和孩子,問道:“他們又是何人?”
田川剛道:“這是草民的姐姐和外甥,也是鄭芝龍將軍的夫人和次子。”
德川家光點了點頭,又看向地上排得整整齊齊的四個黑色布袋。
問道:“這四個布袋是……”
“它們是草民的父親,母親,妻子,和兒子!”
田川剛悲憤地大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