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前面數里處,韋何的軍陣後面的西北方向,出現了成片成片的大量的火把,那些火把在快速的移動著。
顯然,那是騎兵!
而且,從那無邊無際的火把的數量來判斷,恐怕有四五萬騎兵正在快速趕來。
“莫非是蒙古人的騎兵到了?”
多爾袞放下了手中高舉的戰刀,心中狐疑未定,不敢貿然下達進攻的命令。
……
然而,就在此時。
又有三匹戰馬從對面韋何的軍中衝出,其中一人手中舉著一面白旗,那是使者!
沒多久。
那三名北方軍的騎兵便到了軍陣前,為首的一人大聲吆喝道:“遼西提督韋大人有話帶給多爾袞。”
多爾袞揮了揮手,讓那三人悄微靠近一些。
然後問道:“姓韋的有何話說?”
那信使道:“咱們韋將軍說,蒙古提督孛兒索帶著五萬人馬已經趕到了西北方位。不論是往西還是往北的道路,你們是都走不通了。
你們若不想馬上死的話,就乖乖地回瀋陽城中去待著!”
“這又是何意?”
多爾袞問道:“莫非想要吾軍投降?”
“你想多了。”
那使者道:“咱們韋何將軍說了,他並沒有招降你的打算,也沒有權利招降你,招不招降你,都不是他能說了算。因為只有咱們總督大人,才有權利決定是否招降你。”
“本王並沒有說過要投降!”
多爾袞的心中略微有些失望,旋即又道:“韋將軍現在手上有這麼多兵力,為何不主動發起進攻,卻要我軍返回瀋陽?”
“這是職責所在!”
那信使道:“韋將軍接到的軍令,只是擋在瀋陽西邊,不給爾等進入草原的機會。軍令如山,不敢貪功。否則,就算是打了勝仗,也是有罪。”
“哼哼!”
多爾袞冷哼一聲,緩緩地說道:“本王若是發動夜戰,拼個魚死網破,你們未必能阻擋得了!”
“你又想多了。”
那使者嗤笑一聲道:“不要說你衝不出去,就算能衝出去一部分殘兵敗將,進入草原之後,也是沒有生路給你走。
這一點,你想想孛兒索將軍為什麼來得這麼遲就知道了。
我不妨明確告訴你,孛兒索將軍來得這麼遲,是因為去了一趟草原給耽擱了一些時間。
而他去草原,除了去借兵之外,還通知了察哈爾的那些蒙古部落首領們在草原東線佈防!
草原雖然非常廣袤!
但是,在這種冰天雪地裡,你若進入草原,在蒙古人和北方軍的圍追堵截之下,你又能活得了幾天。”
這幾句話,直透人心。
每一句話都如一記重錘敲在多爾袞的心坎上。
事情已經明擺著了……往西也沒有生路。可多爾袞仍有疑慮。再次問道:
“韋何能戰而不戰,豈是軍人所為?”
“你……你這野蠻人!”
那使者似乎有些火了。
很不耐煩地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功高震主’嗎?韋將軍若是滅了你,便有功高震主之嫌!
所以,滅你多爾袞的功績,必須得讓給咱們總督大人,那樣才能彰顯出咱們總督大人的英明神武。
本使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你愛聽不聽,想早點死,儘管揮軍來攻便是!”
說罷,便勒轉馬頭,頭也不回地,徑自跑回北方軍的軍陣去了。
……
看著這使者的背影,多爾袞臉色數變。
又轉頭看向北邊。
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