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啊,就算藺哥你不修道學經,將來老了也能長命百歲,」蘇紅袖很講義氣的拍拍胸:「到時候,我給你辦個大喜喪,棺材一定挑紅木的!」
有兩人同時被飯嗆到。
「咳咳咳!!不要隨便就給你朋友包攬這種事情!!」
解雪塵笑到嗆飯,也是邊捋胸口邊跟著點頭。
「好,我再加九路儀仗隊,全程跟著吹打嗩吶舞獅燈籠。」
「藺竹肯定也是我的好兄弟,」解明煙樂道:「那我再配上十八天法事,水陸道場齊全,親自給你守靈三天,夠義氣吧。」
藺竹欲哭無淚:「別說了我今年才二十歲!!」
作者有話說:
解雪塵:你死了剛好來忘世渡:3
第34章
他們在一無所知的前提下收留了林霜今。
三十年前的舊案尚未從真正一面開啟, 也無人著實能確定這縷殘魂的善惡。
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哪怕只有解雪塵一人鎮著場子,尋常鬼祟都不敢放肆, 別說收留一縷,收留三千流亡苦魂回忘世渡也是常有的事。
另一面,地塔深處森嚴煞氣實在讓人心生壓抑。
就好像無意間路過這裡, 都會被扼住喉嚨般喘不過氣來。
解雪塵哪怕沒有看藺竹的眼神, 也明白後者無法坐視不管。
他們把林霜今接回元寶村,先安置著歸靈納魄, 等她惶恐錯亂的狀態平復一些了, 才圍爐而坐,在下過雨的夏夜裡談起前情。
林霜今還不太習慣布娃娃縫製的臨時宿體, 張口說話時幾次卡頓, 慢慢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她看見他們四人時,陌生又不安,但仍是深深行了一禮。
「如今已經是隆武十七年了,」藺竹低低道:「三十年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
「霜今,你為什麼會被關在地塔下面。」
女人再看向他時,笑容愴然,臉色蒼白。
「你們大概已經聽說過了, 他們都叫我血婆子, 說我和我母親是吸食人血的妖魔。」
魔尊略一搖頭。
「修煉那種功法事倍功半, 我不推薦。」
「……」藺竹重咳一聲:「這不是重點, 你身上這些傳聞, 都是你夫君編織的嗎?」
他們四個在去合春莊之前, 其實猜測過幾種版本。
嫌疑最大的是她夫君, 也就是那個叫高河的富商。
他很可能是看上了林家家業,設法攢了個局,然後借著除魔的法子把母女一同害死。
林霜今垂了眼睛,許久才道:「不完全是他。」
「確切來說,設心血局,請他作婿,到最後修塔要讓我魂飛魄散,主謀都不是他。」
「怎麼會這樣?」蘇紅袖急了:「這故事裡還有誰會對你惡意這樣大,連半分人性都不留了!」
林霜今蒼白一笑,聲音似浸過冰。
「是林家的叔伯族人們。」
林父在家中排行第一,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他們也各有後人。
按照祖堂的規矩,林父膝下無子,一般是要過繼一個男性族人,或者把家產均分給那些叔伯親戚。
但他疼愛獨女,生怕她受苦,便再三叮囑林夫人好生招婿,護好家業。
千算萬算,算不過這一個心血局。
她說到這裡,恨意又起,虛影裡都揚起一片血光。
解雪塵不作聲地評估一二,並沒共情。
他思索著,以她目前的狀態,倒是可以收為座下徒弟,提點一二興許能有大成。
那幫人請的高士門人著實用了些狠功夫,可林霜今憑著這一股怨氣和戾氣能在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