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日偽軍兵力在豫北山區戰死,盧良河所部傷亡並不大,日軍完全可以給盧良河安一個救援不力的罪名。
不過現在崗村可沒時間關心豫北山區。
第一軍分割槽的部隊雖然沒有繼續東進,但蘭青鄉丟失,日軍無法再直接威脅到東湯縣的安全。
只要東湯縣安穩,第一軍分割槽就會有源源不斷地物資送往東湯縣。
也就是說,崗村已經無法再奪回戰場上的主動權,除非日軍往華北投入更多的兵力。
否則無論崗村調動哪兒的兵力,都會給日軍在華北地區的佔領區造成一場大敗。
趙志國此時也無心派大規模兵力東進,滹沱河東岸駐紮著的日軍並沒有消滅,而且還有一戰之力。
若是東進,第一軍分割槽就需要大量的兵力保護側翼和後方,以免被日軍切斷退路。
兵力都投入到東進,必然會放鬆對滹沱河東岸日軍的監視,滹沱河東岸的日軍趁勢反擊,奪取東湯縣,第一軍分割槽在滹沱河東岸的部隊就被分為兩截。
部隊一旦被切成兩段,就有一段被包圍的風險。
崗村的部隊一旦把趙志國的部隊逼入絕境,日軍的援兵會毫不猶豫地向華北湧來。
“報告司令官閣下,我們派往豫北山區的部隊全軍覆沒。”
日軍通訊兵小心翼翼地走進崗村的辦公室,大氣不敢喘。
崗村為了戰事憂心忡忡,已經幾天幾夜沒有正經合過眼。
辦公室內,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東西擺放地整整齊齊,然而崗村坐在那兒卻顯得異常突兀。
蓬亂的頭髮,佈滿血絲的眼睛,腳底下還有幾個皺巴巴地紙團。
待通訊管彙報完,崗村許久沒有動,他拿起鋼筆想在紙上寫下命令,但他發現筆尖的墨水已經幹了。
“盧良河的電報中有說清楚原因嗎?”
“輕敵冒進!”通訊管簡簡單單地彙報了四個字。
“參謀們的結論。”崗村問。
“或許我軍有輕敵冒進的可能,但他們認為,盧良河手中有萬餘兵力,豫北山區的游擊隊不超過五千人,所以參謀們認為,盧良河也可能救援不力。”通訊官彙報。
“盧良河維護地方安定有功!”崗村說,“盧良河有什麼要求嗎?”
通訊官聽到崗村說盧良河有功,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豫北山區的戰鬥失敗,盧良河不可能沒有責任,但通訊官沒有資格質問崗村,他只負責傳遞訊息。
“盧良河說他供應部隊作戰,損耗大量物資,如今賊寇軍威正勝,他們有兵無槍無彈,恐怕難以抵抗,眾參謀認為盧良河有趁機要挾之嫌,而且如今沿途游擊隊猖獗,給盧良河部隊補充物資,無異於羊入虎口。”
通訊官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傳達了幾個參謀商討出來的意見。
“我們手中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派往豫北山區。”崗村說,“給盧良河回電報,前方戰事吃緊,支援他們已經是有心無力,若他能夠擋住豫北山區的游擊隊,這場戰鬥結束之後必首先給他補充兵力和物資。”
崗村並沒有追究盧良河的打算,反而還給盧良河畫了一個大餅。
其實盧良河現在就是反了,崗村也不能把盧良河給怎麼樣,因為他並沒有兵力來對付盧良河。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畫一個大餅來安撫盧良河。
“我馬上去發電報。”通訊官說。
“第一軍分割槽有沒有對滹沱河東岸發起進攻?”崗村問。
“滹沱河東岸陣地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幾個小陣地丟失之外,所有主要陣地都在我軍手中。”
“趙志國圍而不打,是想把我軍幾萬部隊困死在滹沱河東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