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閻總更盼著趙志國打一場敗仗。
一場敗仗,就能夠讓閻總他們添油加醋的進行宣傳,把第一軍分割槽詆譭地體無完膚。
這場第一軍分割槽的攻城戰對閻總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正如晉綏軍軍官所說,趙志國想要拿回東岸的土,就得拔掉日軍駐守的一個個陣地。
不但晉綏軍軍官沒有看到第一軍分割槽能夠打贏這場戰鬥的希望,閻總也看不出趙志國到底會從哪兒破局。
但是閻總瞭解趙志國,他絕不可能打腫臉充胖子,明明無法渡河作戰,卻硬著頭皮渡河。
除非最近裝備的坦克,裝甲車還有大炮,讓趙志國失了智,發起盲目的進攻。
但從這幾年第一軍分割槽的變化來看,第一軍分割槽不是沒有暴發戶的時候,可趙志國從沒有因為每一次第一軍分割槽的軍事實力爆發,而衝昏了頭腦。
“我也看不出趙志國會如何在對岸立足,但我現在卻不懷疑趙志國能夠大贏。”閻總說。
晉綏軍軍官靜靜地看著閻總,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閻總對趙志國的仇恨。
只不過,最近閻總已經把對趙志國的仇恨給壓在了心底,不會再輕易表現出來。
“或許趙志國另有部署,是我們不得而知的。”
“第一軍分割槽現在的火力恐怕比日軍還有勝一個檔次,以往他們弱勢的時候,第一軍分割槽就能夠出奇兵,讓日軍損兵折將。”
閻總心裡很擔憂,他擔憂的是趙志國勝利了,以後晉綏軍該何去何從。
如今的晉綏軍,已經是人心惶惶,好多晉綏軍軍官開始為自己找退路。
閻總知道,這是樹倒猢猻散的跡象。
若是晉綏軍無法再某一方面表現出優勢,晉綏軍垮掉只不過朝夕之間。
“日軍動用了大量物資在東岸修築了半永備工事,趙志國手中最大口徑的大炮也無法直接擊穿這些幾米厚的岩石和鋼筋混凝土組成的掩體。”
厚重的掩體下,藏著日軍最兇猛的火力,裡邊還備有大量作戰物資,夠日軍部隊生活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晉綏軍軍官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趙志國若何用腦袋撞破日軍在東岸的防禦工事。
“中央軍那邊有什麼看法嗎?”閻總問。
“他們看法與我們相似,不過中央軍陶師長那邊認為,第一軍分割槽會輕鬆地打贏這場戰鬥。”
“陶學一?”
“對!”
“趙志國的朋友對他有莫名的信任,這種感覺晉綏軍不曾有,中央軍也不曾有。”閻總說。
八路軍似乎總是能夠輕易地獲取到他人的信任,從普通百姓到八路軍的官兵,再到中央軍的師長。
“我認為,陶師長的意見不能作為參考,他跟趙志國走得太近,帶有個人情感。”晉綏軍軍官說。
陶學一根趙志國的關係世人皆知,若是陶學一沒有陶家的背景做支撐,恐怕他早就成為階下囚,在某個夜晚,被人無端槍決在荒山野嶺之中。
“但他比我們都瞭解趙志國!”閻總說,“若是我們能夠提前知道第一軍分割槽要敗,或許我們能夠早做打算!”
閻總也想像趙志國一樣抓住一次機會,哪怕不是翻身的機會,至少能夠讓晉綏軍生存下去。
“這樣,以我個人的名義,邀請幷州城的胡旅長和邱子安,前來我這兒做客,以抗日救國的名義!”
閻總這次不打算設鴻門宴,但他想從胡先開和邱子安口中套出一些第一軍分割槽的實話。
邱子安最近倒是想去晉綏軍防區走一走,可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
形勢的改變,肯定動搖了很多晉綏軍軍官對晉綏軍的依賴,縱使不能為第一軍分割槽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