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搞得鬼!”
曹繼雨斷定,這是他的副師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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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當著衛兵的面把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並且在門外毫阻攔地情況下,拍下這麼一張照片,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面對威脅又能夠怎麼樣?
一個無兵亦無權的師長,只有一身板正的衣服還在彰顯著他的權威。
哪怕是副師長的一個親信衛兵,給曹繼雨的臉上來一個五指山,曹繼雨也得陪著笑。
看著手中的照片,他怔怔地坐在那兒,猶如史前就已經屹立於此的石像。
最後,曹繼雨無可奈何地發出一陣哂笑:“權力給他了,兵也給他了,現在人家來要這身光鮮亮麗的衣服了。”
邱子安確實是寫了兩封信,一封信寫得非常詳細,詳細到看穿了機場晉綏軍副師長的內心。
他知道副師長想要什麼!
有的人喜歡挾天子以令諸侯,給自己後人鋪上天子之路。
曹繼雨是師長沒錯,但他距離天子的位置可是差得太遠,也不值得讓副師長脅迫。
副師長距離師長只有一步之遙,只不過他只是太心急了而已,心急著想名正言順,成為正統。
而不是一個無權無兵之人還騎在他的頭上。
在華夏,副的就算擁有一切,也得有一個正字才能夠讓人信服,就像是老爺有眾多小妾,還得有個正室呢。
副師長記著想要正師長的名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曹繼雨給排擠走。
邱子安在信中給副師長想了一個辦法,不用副師長出面,就可以將曹繼雨排擠走,晉綏軍師長出走,投靠八路軍,副師長名正言順成為師長。
至於寫給邱子安的那封信,只是邱子安以趙志國的口吻跟曹繼雨嘮家常。
雖然是平平淡淡的一封信,但是讓別有用心之人看到,定然會以為,這其中藏著什麼暗號,是趙志國跟曹繼雨在秘密聯絡。
事情傳到閻總的耳朵裡,閻總定然認為曹繼雨跟趙志國私下裡有苟且之事。
以閻總的脾氣,只要懷疑上了,不管有沒有證據,輕則讓曹繼雨下大獄,終身監禁,重則腦袋搬家。
急於從副職爬到正職的副師長果斷採取了邱子安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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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繼雨捏著手中的照片,全身都在發抖。
這張照片如果被閻總知道,閻總定然會追問曹繼雨,燒的是誰的信?信中的內容是什麼?
就算曹繼雨無心欺騙閻總,一字不漏的把信裡的內容告訴閻總,閻總會相信嗎?
副師長再在閻總身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曹繼雨百口難辯。
“怎麼辦?”
曹繼雨在大腦中飛速搜尋著辦法。
他不想在大牢裡度過下半生,一旦被關起來,小鬼子都被打跑了,他還在大獄裡呢。
在這時候,曹繼雨緩緩地開啟了手中緊握著的那張紙條,紙條似乎成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機場東,一里地,槐樹下!
是陷阱嗎?
那兒是副師長早就設好的陷阱,等著曹繼雨往裡跳?
等曹繼雨跳進去之後,副師長的人圍上來,將他摁在地上,然後告他投靠八路軍?
副師長肯定會當場默許部下槍殺了曹繼雨,因為曹繼雨攜槍反抗拘捕,被士兵亂槍打死。
死了的曹繼雨被砍下腦袋,讓副師長拿著去閻總那兒領功勞?
曹繼雨意識到,現在他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死了,總比終身監禁好!”
曹繼雨看破了這個局,但他是孤家寡人,無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