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團長,我什麼也沒有偵察到,您就放我回去吧。”
晉綏軍偵察員一開始並不知道趙志國跟晉綏軍的恩怨,是來到安陽鎮之後,才想明白的。
“當兵多久了?打過仗嗎?”趙志國好奇地問。
晉綏軍偵察員搖了搖頭:“半年多了,沒打過仗,就訓練的時候,打過五發子彈。”
“哎……晉綏軍這個狀態要是繼續下去,幷州遲早落到小鬼子手中。”
晉綏軍的部隊不止是軍官青黃不接,就連後備軍也是訓練不足。
武器不如日軍,士兵沒有作戰經驗,訓練也少的可憐,單靠熟悉地形,怎麼可能抗的住日軍的持續進攻。
“可惜閻總不自知啊。”高倉說。
“閻總在小鬼子的軍校留過學,又作為一方軍閥,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也沒辦法改變現狀,軍隊尾大不掉,臃腫不堪,命令效率低下,軍官中飽私囊,種種行為,病入膏肓,這樣的軍隊,神仙難救!”
晉綏軍當中倒是有合格的軍官,像曹繼雨那樣的。
可這樣的軍官只是少數,隨著傷亡越來越大,後續力量越來越差,戰爭只會變得越來越難打。
“長官,求您了,放過我好不好?”
“放你肯定是要放你的,不過放你回去之後,你要給我帶一個信兒。”趙志國說。
“好好好……只要長官願意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回去告訴你們師長,就說你沒有被抓,而且偵察到安陽鎮目前之後三百多人的兵力,大部分士兵聽說趙志國脫離晉綏軍之後,都逃走了。”
“一定帶到,我一定帶到!”
“高倉,安排兩個士兵,給他蒙上眼,送他離開。”
把晉綏軍偵察兵送走之後,高倉好奇地問趙志國:“團長,為何要說我們只有三百多人的兵力?”
“示敵以弱,麻痺敵人!”
“怎麼講?”高倉追問。
“如果閻總知道我們的兵力越來越少,處境越來越艱難,他就不會急著為難我們,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訓練我們的部隊。”
“團長,你咋這一肚子的心眼,一個偵察兵都能夠讓你玩出花來。”
高倉他們抓到偵察兵的時候,就只有一個想法,殺還是放。
可趙志國回來之後,竟然利用偵察兵給晉綏軍那邊傳遞錯誤的情報。
“不對啊,團長,您怎麼確定他回去之後,一定會把你說的告訴謝以安?”
“你覺得他回去之後,還有什麼能說的嗎?”趙志國笑了笑。
這個被抓的偵察兵回去之後肯定不敢說自己被抓了,而且他也需要情報向他的上級交差。
他來到安陽鎮之後,什麼情報都沒有獲得,他最好的補救辦法就是把趙志國告訴他的,傳遞給謝以安。
人的思想又是那種只喜歡聽自己想聽的,閻總聽到趙志國手下計程車兵都逃了,他自然就相信了。
而且閻總還認為,脫離了晉綏軍,再過幾個月,趙志國手底下肯定不會有多少兵力。
只要他派一個團去,就能夠輕輕鬆鬆地將趙志國給收拾了。
趙志國透過晉綏軍的一個偵察兵輕鬆的將晉綏軍那邊給忽悠住了,閻總甚至都不再為趙志國的事情發愁。
而趙志國這邊也沒有自不量力到去把晉綏軍給滅了,然後自己取而代之。
不過安陽鎮的穩定,倒是給了趙志國他們充足的機會訓練新兵。
翌日傍晚,祝浩帶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軍裝的男子來到了安陽鎮。
身材挺拔,稍顯瘦弱,眼窩深邃,手中拿著一份褶皺的任命書。
“這位是馬修文,上級派來安陽鎮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