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恭順郡主不可思議的目光裡,她轉頭對著蔣舒蘭說道,“母親知道,這一回你吃了委屈,你父親也跟你賠不是了,都是一家人,哪裡有這麼多的仇恨呢?且揭過吧,咱們別再生事,叫家裡不消停了。”
看著這樣的母親,蔣舒蘭捂住了嘴,忍不住淚流滿面。
“你跟蘭姐兒說的這是什麼話!”見外孫女哭了,恭順郡主心疼的什麼似的,轉頭罵道。
“女兒的家事,母親何必參合。”廣安縣主剛說完了這個,迎面就捱了母親的一個大耳瓜子,就見母親看著自己的眼裡盡是失望與冰冷,不由怔住了。
“我從前,就是這麼對你的麼?!”眼見廣安縣主對待蔣舒蘭,卻越不過自己的丈夫去,恭順郡主就覺得心都涼透了,竟不知這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上去又抽了廣安縣主一耳光,她這才厲聲道,“從前,我怎麼護著你的?!你如今,是怎麼對待蘭姐兒的?!你還有個做母親的樣子沒有!”不說跟姓蔣的分辨,倒叫閨女忍了這口氣,目光落在瑟縮在一處的這夫妻倆,顯然是覺得自己是個惡人了,恭順郡主閉了閉眼,只將看著母親流淚的蔣舒蘭拉在自己的身邊,冷冷地說道,“蘭姐兒,不能再跟著你們了!”見這兩個抬頭,便冷聲道,“不然,就叫你們給敗壞了!從此,你們兩個好好兒過,再與我無關!”
“母親!”
“別叫我母親,我也不敢有你這樣出息的女兒!”恭順郡主尖聲道,“從此以後,你再也與我無關!聽好了!”她指著蔣舒蘭,目光竟叫阿元覺得說不出的可怕,冷冷地說道,“從此,蘭姐兒只是我的外孫女,你,再也不許以我的名號在外行走!”竟是與廣安縣主一刀兩斷的意思,說完,見蔣舒蘭閉上眼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去看父親母親,她便知道這外孫女是真傷心了,柔聲道,“以後,有外祖母在,還是一樣兒的。”
“外祖母咱們走吧。”蔣舒蘭不會與生育了自己的母親怨恨,卻也不想再面對這樣的父親與母親了。
蔣御史嘆口氣,摸了摸蔣舒蘭的頭,溫聲道,“你記得,你有郡主,也有你四叔,總是一家人。”說完,就從懷中取出了一疊銀票來,奉與恭順郡主,恭聲道,“知道府上不缺這個,只是留著給蘭姐兒花銷。”
誰家出來勸架還預備銀子呢?阿元覺得這姨丈真是想的很全面。
恭順郡主精神不濟,帶著蔣舒蘭就走了。
“夫君。”廣安縣主急忙去照顧蔣二老爺,卻被後者猛地推到一旁,厲聲道,“你攛掇你母親害死了晴娘,如今還來做好人,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麼?”見廣安縣主呆住了,竟不知如何分辨,頓時唾道,“毒婦!”
“夫君!”
“滾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蔣二老爺怨恨到了極點,竟是再也不想忍耐,將哭著哀求的廣安縣主搡到一旁,再也不看她一眼,冷冰冰地說道,“咱們夫妻的緣分,從此斷絕!”
“明兒,送二老爺往通州鄉下去,凝神靜氣。”蔣御史看著這對夫妻鬧崩了,廣安縣主失了母親與女兒,卻被夫君怨恨仇視,心中一嘆,只淡淡地與跟過來的管家吩咐,見這管家點頭,他遲疑了片刻,便搖頭道,“二嫂,便留在京中,不然日日相對,平添憤懣。”
果然過了幾日,蔣二老爺被送到鄉下,臨走前廣安縣主眼裡哭出了血,卻叫蔣二老爺一張休書甩在了臉上。這休書雖然不會有什麼效果,轉眼就被蔣御史燒了,卻叫廣安縣主幾乎發瘋,精神也不好了起來,在京中守著空房子,日日哭泣,只盼著夫君能回心轉意。只是卻不知,不過在通州住了幾日,蔣家的莊子就叫怨恨的恭順郡主府的護衛給圈住了,裡頭的蔣二老爺竟是叫天天不應,受盡了苦楚。
每三日就給一頓鞭子,這簡直就是在要命了。
倒是阿元,送了姨丈回